张瀚趿了棉鞋,翻开丰富的棉布帘子,从和缓的房间里踱了出来。
拿定主张,常氏便思考着道:“我们和裕升说是发卖杂货,茶叶,油,纸,棉布,南货,甚么都卖,实在主营还是粮食。这两年,天时垂垂不好起来,我们山西,陕西,直隶,这一带这两年都是欠收,有些府县,竟是差未几绝收。粮食一少,代价腾贵,咱这粮主如果卖给那些鞑子,人家却不认咱这边减产,还是压着价买,一来一去,利自是薄了很多,这两年,咱和裕升委实吃了很多的亏空。”
“嗯?”
“你能这么说,当娘的非常欣喜,也不必多说,只要你懂事了,我们张家就有希冀,和裕升也就有希冀。”
张瀚固然是从底层一起搏杀上来的贩子,但穿越前两年已经洗白登陆,每日都看一些政履汗青类方面的册本,别人很聪明,不能说过目不忘,一些首要的东西还是记得住的。
“孩儿不该这般负气,不珍惜本身的身子……”
在张瀚看来,面前的妇人边幅姣好,气质也很出众,一眼便看的出来年青时是读过书的,并且性子属于要强的那种。只是张瀚的父亲早逝,常氏成了这一大师子顶门立户的人,张瀚又帮不到她,这妇民气气甚高,内心恐怕很苦,这使得她脸上皱纹很多,看起来比她的实际春秋要老很多。
明末时天下灾荒不竭,就是所谓的小冰期作怪,时候持续约莫近七十年,从万历到天启再到崇祯,可巧到了顺治以后,小冰期结束,加上有南美作物进入中国,叫满清鞑虏们撞了大运,以低劣的统治还弄了个“康乾乱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