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听到刘成这般说,赵老三那里还不明白对方的企图,他正踌躇着是否要挽救几个亲信的性命,那些男人也听出不对了,纷繁叫唤道:“老爷,我们可不是盗匪呀!”
“老爷,砸吴孀妇门的事但是您要我张六子干的,可不能翻脸不认人呀!”
“是,大人!“王兴国应了一声,当即领着军士往侧门那边去了。刘成指着那大门喝道:”给我撞开!“
“那就好,马世兄。烦你带路!“
“不会吧,你们都是有功名的,那些家奴莫非还敢对你们脱手不成。“
“不错。恰是这伙人方才冲进院子来,挟制了赵老爷!”马仁成沉声道。
“赵老爷!”刘成向对方拱了拱手,笑道:“方才马世兄跑到我那儿,说有一伙盗匪跑到陂塘局的署地,还挟制了您,我一听就赶快带兵前来,幸亏您还安然无恙。不然本官另有甚么颜面去见马世兄了!”
赵老三的肺都要气炸了,但情势比人强,他只得躬身下拜道:“愚叔多谢仁成侄儿了!”
“拿好了,可再别让其别人拿走了!”刘成笑嘻嘻的将印章丢给马仁成。
“多谢大人!“马仁成赶快将印章慎重其事的归入怀中,向刘成深深做了一揖。
“大人你有所不知呀,陂塘局的印章可在署里,没有那玩意,赋税可领不出来呀!”看到刘成满不在乎的模样,马仁成终究急了。本来吕伯奇与缙绅们议定,统统的赋税都存放在县库里,由陂塘局的印章和主事、帮办、协办三人的署名为凭据发放。这赵老三将印章霸在手里,施工步队的赋税便发不下来。这可就是大事情了。
“既然如此,那这些人都是盗匪啦?”刘成俄然指着那些男人问道。
“对我们脱手天然是不敢的,可对其他下人可利市黑的很,再说动起手来,棍棒但是不长眼睛的,磕着碰到还不是本身身上的皮肉?“说到这里,马仁成见刘成还是有些懵懂,赶快细细解释起来。本来明清两代缙绅把持基层政治的手腕除了操纵本身合法的各种经济政治特权以外,便是收留包庇逃犯、乡里恶棍之流,操纵这些“法外之人”逼迫其他中小地主和自耕农,获得通过合法手腕没法获得的好处,这类人凡是被称为“豪滑之徒”(所谓豪滑便是刁悍狡猾不守法纪之意)。比如当刘成刚到要清理军屯时,马子怡等人便勾搭本地的世袭千户,派脱部下这批豪滑之徒放火燃烧千户所城,成果反而被刘成抓住把柄,迫使其吐出来侵犯的军屯地步牧场。颠末那次的事情后,马子怡惊骇留下祸端,便将剩下的几个这类人尽数斥逐了,而赵老三家却变本加厉,收留了更多的豪滑之徒,想要依仗这些人与马仁成在陂塘局里较量一番。
“赵老爷!”刘成笑道:“我看你神采不太好,想必是方才受了惊吓,不如回家歇息几天,将那印章转交,待到身子骨养好了,再来理睬这陂塘局的公事吧。
“怎的不好?你想想如果身边有几个得力的人,也不会和赵老三弄到这般地步,逼得我出面杀这么多人,总不能每次都要我出面,那也太丢脸了。“(未完待续。)
“大人。不过是一件小事,借我二十个军士就充足了,何必劳烦您亲身跑一趟呢?”马仁成见刘成披盔戴甲。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内心不由有几分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