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么回事！”刘成点了点头。遵循草原上的法则，战役的胜利者是对失利者具有无可置疑的权力，被击败俘获的右翼各部妇孺青壮沦为了刘成雄师的奴婢，因而杜国英便让他们来干打扫疆场的粗活。他们没有马匹，又已经是夏季，就凭两条腿也跑不了多远，都也不消他们逃脱。
“大人您为此番东征，筹办了那么多，而现在我们只用前锋就打败了右翼各部，将士们士气正畅旺，为何要退兵呢？莫非您怕了东虏不成？”
“那一战便是在这里打的？”刘成转头向紧跟在身后的杜国英问道，因为俄然转暖的原因，氛围中满盈着一层雾气，加上烟雨六合间仿佛覆盖了一层纱幕，二三十步开外便是白茫茫的一片，只能听到雨水与雪粒敲打铁甲的声音。
“不错！我是有这个筹算！”
“大人！”从刚才挖坑埋尸时便一向沉默不语的杜国英俄然问道：“这么说来，您此次东征便到此为止了？”
又走了二三十步，刘成感遭到四周的尸身较着麋集起来，借助微小的一点光芒，他能够看到四周有些闲逛的影子，像是有人的模样，还能模糊听到抽泣声，刘成皱起眉头，向杜国英问道：“这些人是哪来的，我如何听到有人抽泣？”
“你们是在安葬本身的亲人吗？”刘成用蒙古语问道，他与敏敏攀亲后，花了很大力量在蒙古语上，几年工夫下，传闻早已无碍，与蒙前人无异。
“别的东西？”
老哈河边。
“大人胸怀宽广，贫僧佩服万分！”切桑笑道：“如此一来，草原上必定会歌颂大人之仁厚，那些逃脱的部众也会转头来托庇于大人帐下的！”
“是，大人！”世人齐声应道。
固然没有甚么趁手的东西，但刘成的亲卫个个身强力壮，不一会儿便挖了个浅坑，将那十余具尸身抬入坑中，又在上面盖上一层薄土，谁也不晓得这个小小的圆土包上面，竟然埋着十余具尸身。刘成看了看那坟头，对身边的切桑笑道：“切桑上师，本日便好人做到底，费事你在坟前替这几人念一段经文，超度亡魂吧！”
“但愿如此吧！”刘成笑了笑，虽说这些人都能够说死于本身之手，本身又是做法事，又是安葬按说是伪善之行，但无疑对于那些方才落空亲人本身又沦为仆从的右翼部众来讲刘成的做法无疑是一种莫大的安抚。刘成从一个穿越到明末的光杆走到明天，手上沾的无辜者的鲜血如湖海普通，如果人间有真神，身后定然会被打入无间天国，永久不得超生。但男人汉大丈夫生于乱世当中，只要秉着本身的至心直行，对错不是他现在应当考虑的事情，是非功过自有先人评说便是。
刘成向一旁的杜国英投以疑问的目光，中间的一名蒙古将领答道：“济农大人，遵循我们蒙前人的常例，这些叛变大汗和您的狗要遭到峻厉的奖惩，死了今后也不准安葬，只能作为野狼的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