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胡二人正说的入巷,从外间俄然出去一人,恰是郝摇旗,他跑到刘成身边,低声附耳说了几句。刘成神采微变,对胡可鉴躬身道:“胡公公,下官军中有点事情要措置,得先告别了,还请公公包涵!”
配房里的陈列非常粗陋,火炕已经不晓得多少光阴没有燃烧了,早已冰冷如铁。切桑盘腿坐在炕上,身下垫着一张羊皮,正闭目诵经,但从他微微跳动的眼皮看,他此时的表情毫不像大要看上去那么安静。
切桑微微一笑,将那天夜里的遭受战细细描述了一遍。笑道:“林丹汗逃过大人的手中,却不想落入了昔日死敌的手中,当真是天道好还,报应不爽呀!“
“大人有所不知,归化城被焚毁不假,可皇太极对这银梵刹却未动一草一木,庇护有加呀!”
“林丹汗的首级?为何会落在你的手里?”
“无可无不成,大人这个词用得好。”切桑笑了起来:“对于固始汗来讲,谁来节制右翼之地都行,就是林丹汗不可。”
“佛法昌隆?”刘成脸上尽是“我不信你”的神采:“卖些火器给你倒也能够,派兵去趟藏地那摊浑水那你休想!”
“那也要仰仗刘总兵的臂助呀!”
“一座庙?不可,我给不起!“刘成当即点头,他已经不是刚穿越的菜鸟,切桑口中的一座庙与其说是庙还不如说是一座都会、一个微型国度,就算是大明天子给出去,都要肉痛半天,何况本身戋戋一个总兵。
“大人放心,你给得起的!”切桑笑得像一只偷到鸡的狐狸:“并且给贫僧这座庙,对大人只要好处没有坏处。”
“哦?还请上师细讲。“
刘成看了看那包裹,点了点头。一旁的郝摇旗上前解开包裹,内里倒是一个做过防腐措置的人头,从发型看应当是个蒙古贵族,刘成向切桑投以扣问的眼神,切桑笑道:“这便是林丹汗的首级,贫僧传闻他的妻妾后代都在大人手里,大人如果不信能够去查证。”
“便是归化城的大招寺。”切桑赶快解释道“其寺中有一座高达三米,重三千斤的释迦牟尼佛祖银像,是以得名!”
“必然,必然!”刘成笑着向胡可鉴拜了拜,回身出得堂来,神采的笑容早已没有了,已经规复了常日里的严肃,抬高声音问道:“切桑喇嘛在哪儿?可有其别人看到他来?”
“不错,我说的便是银梵刹!”
“无妨!“切桑笑道:”贫僧这一身臭皮郛早已尽数舍给我格鲁教的大业,些许痛苦算不得甚么。这里先恭贺将军大胜了!“
“下官这里先谢过胡公公了!”刘成笑着向胡可鉴欠了欠身子:“既然胡公公您把话都说开了,那下官也把话往开里说了,莫说是两万五千两,便是五万两银子下官也出得起,但公公您晓得下官这银子都是从那里来的吗?”
到了此时,屋内的氛围已经非常轻松了,切桑喇嘛笑道:“如果大人真的要感激贫僧,便赐给我一座庙吧。”
“盐、茶、马!”刘成吐出三个字来:“这三桩买卖都是赚大钱的,下官能够连战连胜,靠的就是这三件事情,也离不开这三件事情。胡公公要钱去做这个御马监掌印,下官报效些也是该当的事,不过下官也求胡公公一件事情。还请应允。”
“这个?“胡可鉴闻言一愣,心中暗想你这丘八来钱的门路另有甚么,不过是剥削军饷,私役士卒,可转念一想,西北都欠饷好几年了,刘成一个新上任的副总兵,靠剥削军饷弄到几万两银子可不是件轻易事,想到这里他摇了点头:”咱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