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的铁甲马队一共有一千五百人,构成一个宽约一里摆布的楔形阵。他们头戴缀着红缨的铁盔,身着半身铁甲,大腿则有钉着铁叶的皮制裙甲,手持十二尺长枪,腰间带着砍刀或者骨朵。自从开战以来,这些骑士们都被埋没在树林里,未发一矢,一向等候着这个时候。现在跟着呜呜的号角声,他们从林子里行了出来,排成了行列,等候着打击的号令。
郝摇旗策马来到了行列的最前面,钢铁与皮革包裹着他,只暴露了两只眼睛,他举起长矛,在头顶上挥动了两下,一马抢先。
“嗯,经此一战,土谢图部只剩下一个纸上的名字了!”一个熟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艾合买提转头一看倒是刘成,不由得吃了一惊,赶快笨拙的趴下驼城,向刘成跪下磕了个头道:“总兵大人恕罪,小人方才没瞥见您,还觉得您现在应当在――”
“嗯!”刘成朝郝摇旗手指的方向看了看:“或许吧!”他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踏上土坡,拿起一支粗陋的单筒望远镜开端对全部疆场做最后的了望,郝摇旗批示着卫队,将长矛与火绳枪立在地上,用一种畏敬神明的瞻仰着他。刘成一边思虑着,一边打量着坡地、树丛、草甸、河道、土丘以及仇敌的军队,打击特木尔山的敌军正在跟着号角声向后撤退,而摆布两翼的敌军固然仍在打击,但势头较着是衰弱了。不,中心部分的敌军不是撤退,而是在筹办逃脱,他们的将军已经上了马,军队也开端由作战队形变成行军的多路纵队。敌军火线升起的烟柱也越来越多,侧火线的一支向来没有投入战役的军队开端向后挪动,明显这与那些烟柱有关。
“大人,土谢图人的火线仿佛出题目了,莫不是机遇来了!”郝摇旗看着远处升起的烟柱,下认识的攥紧了拳头。
“不过既然大人是因为土谢图汗派人刺杀您才出兵征讨,那总得有个说法吧?”艾合买提想了想,谨慎的劝谏道:“蒙前人这边倒也不怕,只怕大人回中原后会有些费事!”
“还应当在调剂兵马,追击土谢图汗是吗?”刘成笑的非常轻松:“仗已经打赢了,何必再多操心力?这些事情就交给车臣台吉,这件事情他必定比我热情多了!”
对于土谢图汗裘布来讲,运气之神在这个下午显得格外的残暴。半晌之前胜利仿佛还唾手可得,明军与准格尔人的两翼都被土谢图人管束住了,而盟友车臣汗硕垒间隔拿下特木尔山也不过是天涯了。但转眼之间,后院起火,硕垒不辞而别,中心战线透暴露一个大缺口,敌军的铁甲马队冲进缺口,直朝着本身的牙帐杀过来,大地就仿佛一个庞大的陶轮,扭转起来,胜者变成了败者,而败者变成了胜者。裘布不由感遭到一阵眩晕,下认识的一把抓住格罗喇嘛的袖子,问道:“上师,应当如何办?我现在应当如何办?”
还没等硕垒回过神来,就被中间横冲过来的一人扑倒在地,他便听到一声巨响,随即背上感遭到被很多大小不一的石块砸到,模糊作痛。他哼了两下,推开身上那人,爬了起来,只见本身左边几步外的那段矮墙已经少了一大块,中间是两具尸身,一个脑袋已经没了,别的一个胸口多了个大洞,模糊暴露内里森红色的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