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那您感觉温大人如果有个三长两短,谁获得的好处最大呢?”
这还是胡可鉴第一次进入诏狱,他禁不住用猎奇的目光四周扫视。在很多人的设想里,北镇抚司的牢房,即诏狱应当是极其阴沉可怖的处所,到处是血腥、鞭挞、刑具和惨叫声。可实际上这不过是一种曲解,明朝诏狱位于明天北都城东厂胡同28号,从表面上看畴昔与一个殷实人家的院子没有太大辨别,只不过因为人气少了点,有点阴沉。因为这里的犯人多数都是高官,入狱的启事也多数是政治而非真的犯了大罪,说不定另有东山复兴的机遇,是以狱中的环境实在比当时的绝大部分监狱要好很多,狱卒对犯人的态度也相称恭谨,不然即便犯人死在狱中,其弟子故旧一句话也能让这些小喽啰遭受没顶之灾。(未完待续。)
胡可鉴听了一愣,旋即笑道:“好你个吴孟明,敢情你都把心机都用到这里来了,怪不得惹出这等大祸来。不过你说的也是,换了我是那周延儒,现在也愁得慌!”
“再说另有一个启事,周首辅必定会和这件事情撇的远远地!“
“哎,吴大人你为何要拖我下水呢?”胡可鉴叹了口气道:“我常日里可没有获咎过你吧?”
胡可鉴一想也是,叹了口气道:“也罢,你说的也有事理,这案子蹊跷得很,也不晓得背后有多少事情,不是你一个锦衣卫都批示使能担负的起的,不过只怕我也一定担负的起呀!”
“只是甚么?”吴孟明见部下吞吞吐吐的模样,心中更加火大,若非是在大内里人多眼杂他早就一顿鞭子抽下去了,此时却只能强压下心中的肝火沉声问道:“你仔细心细的说一遍给我听,只要不是你的任务,本官毫不会迁怒于你!”
“哎呦,胡公公您如何还是不明白呀!”吴孟明拍了一下大腿,他看了看四下无人,抬高声音解释道:“大理寺那边我就不必说了,一个个精的和猴子一样,如何会沾这类费事,我敢打赌他们必定是尽管点头,半句话也不会多说,至于周先生那就更不消说了,他现在哪故意机管这件事情呀!”
“哎,胡公公,您想想杨文弱此次出京督师但是大获全胜,就连东虏的大贝勒都给活捉了,除了宁远之战外,从和东虏交兵以来可曾有过如许的大胜?本来那杨文弱的圣眷就颇隆,他此次回京师,您感觉周先生屁股下阿谁首辅的位子还坐的安稳?”
“罪臣该死!”吴孟明赶快连连叩首,此时的他倒是满腹的错愕,当时他正在他正在端门口安插早朝时的依仗,得知温体仁遇袭以后他第一个反应是惊骇,他本能的将这件事情与万历三大案中的“梃击案”(有兴趣体味的书友能够百度)联络了起来,都是一个半疯半痴的莽汉,都是拿着木棍诡计伤人,独一分歧的是此次的目标并非当朝太子,而是当朝次辅温体仁,行凶的地点也不是深宫当中,而是紫禁城外的街道上。而众所周知,“梃击案”被背后黑幕重重,牵涉到了万历天子“立储”之争,也不知有多少名臣大宦,皇亲权贵牵涉此中,就连万历天子本身最后都只是正法了当事人和两个寺人草草了事。本身这个锦衣卫都批示使固然在外人眼里看来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但比拟起幕后的那些大人物眼里,也就比小虾米略微强点,一不谨慎就是身故族灭的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