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请谨慎,让末将来吧!”曹文诏赶快上前,将宝剑从那铁叶甲中拔了出来,双手呈上。杨嗣昌接过宝剑,却发明剑刃上有了一道不较着的缺口,明显是方才试甲时划伤的,他走到那铁叶甲旁,细细检察,却只发明那甲叶上有几道白痕,用手一抹便不见了。
“李大人!你在山西任官已稀有年,想必对三晋事件所知甚多,本督师初至,可有以教我?”
杨嗣昌却没有答话,他想了想,心中便有了计算。装出一副不觉得意的模样笑道:“这等好甲,若非身兼百人的懦夫,只怕也配不上,这般算来也不贵了。对了,连这等军国之器都能公开售卖,莫非朝邑那边官府就不管吗?”
“刘大人和吕大人?你说的是刘成和吕伯奇吗?“
“恰是!”曹文诏笑道:“不过这甲也不是甚么人都能买的,当时为了买这些甲仗,我还用自家的官印盖了公文,那店铺才卖给我。”
“官印?公文?”
杨嗣昌没有说话,他顺手拿起一片甲叶,用力一掰,公然掰不动反而弄到手指有些生疼。他让曹文诏将那铁叶甲套在一张椅子上,拔出墙吊颈挂的宝剑,先砍了两剑,公然都给弹开了,他又用力刺了一剑,却只感觉剑尖一滑,刺了个空,最后他用力猛地一刺,才从肋部透入,想要拔剑却拔不出来,一看发明那一剑实在只是从恰好从两片铁叶中间的裂缝透入,成果被卡住了拔不出来。
“借兵!”
对于杨嗣昌的要求,李东国早有筹办:“那是天然,下官此次来已经筹办了三万两银子,以供大人军前调派。”
看到下属脸上暴露不解的模样,曹文诏赶快解释道:本来这红阳号出售的东西颇多,盔甲、刀剑、弓弩只不过是此中很小一部分,此中刀剑、强弓箭矢浅显人有银子便能买,盔甲强弩就有些管束了,像曹文诏手上这套铁叶甲,如果没有县衙以上或者都司以上收回的公文,都是概不出售的。
“呵呵,督师大人这可就话长了,客岁陕贼东渡黄河,攻破了平阳――”李东国将他向刘成借兵,赶走流贼夺回平阳之事复述了一边,笑道:“不是我替刘总兵夸口,若论士马精强,宁夏镇天下莫及!察哈尔土默特两部乃虏中贵胄,也投身与其麾下,兵锋直抵西河,重修归化城,降者如云,杜如虎杜参将统领一营兵,屯扎在朝邑,与山西不过一水之隔,到达大同也不过七八日工夫。”
“好,你先退下吧,这幅甲便留在我这儿!”
“督师大人,实在您此番来如果只为了击退破口的虏骑,倒也不难。毕竟夏季就要到了,虏骑破口已经有两旬不足,便是没有王师,虏骑也会撤出口外回塞外过冬的!”
曹文诏闻言大喜,他本来也就想说说尝尝,没想到杨嗣昌竟然就应允他了,他赶快跪下磕了个头:“多谢督师大人,充足了,末将必然多杀贼寇,为朝廷效力!”
“李大人,你应当晓得虏酋皇太极已经被西虏各部拥立为汗的事情了吧?”
“大人有所不知,传闻这家商号来头甚大,您看这护心镜上另有个标记!“曹文诏点了点那铁叶甲护心镜处,公然上面有一个长矛与火绳枪交叉的标记,上面有洪阳号三个字:”仿佛背后有宁夏总兵刘大人和巡抚吕大人两人撑腰,本地官府底子就不管他们。并且朝邑那处所非常奇特,管事的不是官府,而是一个叫做厘金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