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文灿的神采变得丢脸起来,这些日子来固然他再三抓紧催促,关宁军的行动还是迟缓的很,每当北边的代善稍有行动,这边的关宁军常常就将已经南下的军队调回,来由是保护己方军民南撤,特别是吴三桂和祖宽的先遣军受挫以后,关宁军的行动就更加慎重了起来。熊文灿一来部下没有得力的将领,二来对敌情也不明,唯恐冒然南下遭受刘成的主力,也不敢过分催逼。但是本身竟然要从一个偶尔迷路的商旅口中得知京师沦陷的动静,明显这些丘八们已经把本身瞒在鼓里,在这个节骨眼上坦白上官军情,其用心已经不问可知。
“是大人!”
看着崇祯一行人的背影在殿门口消逝,刘成抖了一动手中的绢书,对郝摇旗笑道:“摇旗你看,这玩意便是圣旨了,你立即派人把吕大人请来,用印!”
“遵令!”
吴三桂与祖宽兵败以后便回师山海关外的罗城驻守,得知熊文灿的军令后,便并骑而来,两人入了关城,没走多远便发明环境有些不对,路上巡查的人马并非关宁军的同僚,而是留着辫子的女真兵。吴三桂赶快叫来一个熟悉的校尉问道:“这是如何回事,如何关城里多了这么多东虏?”
吴三桂此时反而变得平静起来,他上得堂来,遵循班次站好,半晌后熊文灿便上得节堂来,众将行过礼后,便径直问道:“高总兵安在?”
“宽哥!”吴三桂看了看四下无人,低声道:“你不感觉有点奇特吗?为何熊大人拉拢这些东虏?又在这个时候拉拢我们?”
“嗯,两白旗中的精兵根基都在我们兄弟麾下,约有千余人!”多尔衮谨慎的答道,当时随他和多铎南逃的有两千余人,但跟着刘成在辽东统治的安定,有很多人思念家小,便逃归去了,此时留在多尔衮兄弟这边的只要五六成了。
“好,好!”熊文灿见多尔衮这般说,笑道:“有二位将军互助,吾无忧矣!”
王承恩低下头,伏案疾书起来,不一会儿便草诏结束,刘成看了看公然如本身的意义普通,并且文辞清丽,对仗划一,便笑道:“王公公写的好文章,不知可否屈尊担负司礼监秉笔一职!”
正考虑间两人已经进了总督府,只见从门口到节堂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防备的非常森严,站岗的都是女真兵,吴三桂心中不安的感受更加严峻,他低声对祖宽道:“宽哥,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待会在堂上你我都要谨慎了。”
“王公公是忠诚人!”刘成点了点头,对胡可鉴道:“胡公公,服侍万岁歇息,千万莫要慢待了!”
“长伯!”一旁的祖宽笑道:“想不到熊大人也会养夷丁!这不是我们将门才调的事情吗?不过这些东虏倒的确都是好兵,总督大人目光倒是不错!”
吴三桂想了想,感觉祖宽说的也有事理,普通来讲明朝文官出任督师总会弄个把亲信,如许才气差遣那些骄兵悍将,但题目是这个时候关宁军早就已经尾大不掉,熊文灿手头又没有可用的人,底子拿他们没有体例。那培养这两个女真降将倒也是一招妙棋,只是不知为何,吴三桂总感觉内心有些惴惴不安。
“去把关宁军的事情了了,不然老是睡的不平稳!”刘成笑了笑:“都城以外归我,皇宫以内归胡公公,这都城以内便劳烦吕大人您了!”说到这里,刘成拍了拍吕伯奇的肩膀,笑着向外走去,只留下吕伯奇看动手中那张帛书,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