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微冬点头,“那齐大人与霍大人是同僚咯?”
“是。”
乌衣低着头,从荷包里摸出一沓银票来,又指着史顺,“史小管家身上另有一点。”
乌衣道:“石榴是个贪财的人,她拿了大女人的宝石,大女人的那匣子里有七八颗红蓝宝石,另有一颗火钻,都是石榴拿走了。”
乌衣抿嘴,“多数督,我们还要上京的!”
话说史顺与乌衣回姑苏史宅摸出四十万两银票以后, 两人筹议先上南京, 再从南京乘船北上,不想两人才到南京, 便发明身上财物不敷,乌衣捏着荷包,“史小管家,我们不如去......”乌衣的意义很较着,从南至北山长水远, 且两人又没其他产业, 当下一筹议,史趁便同乌衣前去钱柜兑换银票。
南都城里钱柜浩繁, 两人摸到霍青棠手中银票对应的钱柜,这头拿出一张五万两的银票,里头掌柜的就出来了,问:“二位是兑现银还是?”
桌上并没有甚么菜肴,齐疏朗瞧了一眼,内心明白过来了,孟微冬这是借着宴请用饭的由头,有话要说。
孟微冬点头,他本身在主位坐下了,又翘起一条长腿,“说说,你们手里的银票是哪儿来的,偷的,还是史纪冬留下的?”
“不晓得,史家没人了,大女人的东西都没了,那钱是我藏的,我本筹算拿了钱还给大女人,也好同她有个交代。”
乌衣勾着头,史顺仰着头,孟微冬笑一笑,南济将史顺往椅子上一扯,“坐,多数督说坐。”
孟微冬起家,“那就不留齐大人了,免得齐大人一本奏章,参孟某一个结党营私还豪侈浪费之罪,那就不美了。”
齐疏朗是本年年初才调入南京都察院的,他畴昔在扬州做知府,本来同扬州守备宋一清搭班子,背面宋一清寡母亡了,同知霍水仙顶了上来,也不晓得如何的,他们一拨扬州官员运气格外好,他才满了年限,这头就升入南京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了。
“石榴是?”
听闻孟家的帖子过来的时候,齐疏朗正在自家后院里听伶人唱戏,这伶人叫温黛青,畴昔在北都城唱戏,背面说是获咎了浩繁官僚权贵,不得已才南下。
史顺与乌衣是第一回进孟府,走过孟府后院那漫山奇花异草的园子时,史顺咧着嘴,乌衣扯他袖子,“史小管家,坏了,孟多数督是不是想缉捕我们,勾引大女人出来啊?”
孟微冬伸脱手来,“钱呢?”
齐疏朗点头,“是的,下官与霍大人是一个处所的,也是朋友。”
亭中有一人,齐疏朗哈腰就拜,“下官拜见......”
史顺道:“我们兑换一百两的银子, 余下的还是折分解银票。”
温黛青摸齐疏朗的背,“您尽管赴宴就是了,指不定是功德呢。”
孟微冬点头,“那好,你们先在孟府里住着,钱也在我这里先放着,到时候会还给你们的。”
孟微冬话里明里暗里指着史纪冬贪污纳贿,支出不明,乌衣那里扛得过孟微冬的胡说八道,她听到内心去,更是惊骇,当下就道:“不是如许的,不是的,这四十万两银子的确是我们大女人的私房钱,大人是不知情的,大女人有钱,她另有八万银子投进了关家的船厂,都是私房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