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棠昂首,“惟玉哥哥,对不起,我本来筹算自小小霍家出来就不归去了,但我......我不能这么无私,我起码要弄清楚,这是如何回事。”
敏敏斜她,“那姓顾的手无缚鸡之力,打起来,谁和谁打?”
云娘本身端了杯茶,“我不归去。一则我以为霍水仙是罪有应得,谁叫他耳根子软,还好色,人家不抓他,抓谁?这二则嘛,我爹将近到都城了,趁着我们蒙古大国手在这里,我还想请他替我爹好都雅看。”
宝卷捧了茶盘子过来,“少爷,霍女人要回扬州,我们也别在都城住着了,我们也回家看看吧?”
顾家又出事了, 这回不是顾珩, 而是二房老爷顾良功,启事是他在赌坊里打赌, 差点把顾家的花圃子都赔出去了。
云娘伸个胳膊,“杏姑不在天香楼了,太湖对岸新开了一家茶馆,叫‘行水’,杏姑去了行水坐镇,她实在也不消弹琵琶了,她现在是大掌柜的。”
伊龄贺一向木杆子一样在中间杵着,方才小情侣卿卿我我,他一向眯着眼睛,这一刻,他才翻开眼皮子,“我背面去查了蟾宫,说是个香坊,但它很邪门,里头甚么都有,奇花异草,飞禽走兽,传闻里头养着孔雀和龙麟。”
云娘点头,“我也不用饭了,我爹要过来,我去给他添置些杂物。”云娘又将宝卷一拉,“逛逛走,我们一道出门看看。”
一世人都很自发,特别几位女人,各自到院子里说闲话去了,留下一块平静处所给顾霍二人说话,唯独剩下个伊龄贺,仿似不解风情普通,杵在二人中间。
媚春戳云娘,“贪钱鬼。”
云娘道:“我也感觉别归去,都城挺好的,有吃有住,顾家另有钱,日子多清闲。”
“蟾宫?”
“惟玉哥哥,这钱,我不要,我另有四十万两银子,我真的不要。”
“去哪儿了?”
媚春也站起来,她瞧一眼伊龄贺,“少主,我们?”
媚春则看着伊龄贺,“我跟着少主,他去哪儿,我就去哪。”
小院子里的人散得七七八八,最后留下顾霍二人还带着一个伊龄贺,云娘转头看他们,“我们还是别走了,里头打起来如何办?”
霍青棠还是没有要顾惟玉的钱,几人在小院子里坐了一会儿,敏敏坐在石墩上,她扭头看霍青棠,“我如何感受你去了就回不来了?”
云娘扭头,“瞧他们三个,活脱脱一出二男争花记。”
顾惟玉感觉此事不平常, 二房老爷顾良功虽说不务正业, 成日里游街打马,与花女人小孀妇眉来眼去, 但他不是傻子,说甚么也不会拿顾家的花圃出来大赌,此事另有蹊跷也未可知。
宝卷端了茶盘出来,上面数杯茶水,宝卷站在院子中间,“你们都要归去吗?”
日头垂垂起了,顾惟玉起家,“屋里坐吧,我叫宝卷筹办饭菜。”
伊龄贺侧着一张脸,“嗯,我细心想了想,也不是关家非奇怪我们赢走他的银子,银子没了能够再赚,如果一来就下这类毒手,恐怕不是为了钱。退一步说,就算关家弄死了我们,钱也是不会再回到关家去的,关丝丝是个贩子,他为了蝇头小利,舍本逐末,说不通。”
云娘吭气,“你家相公给你的,拿着吧,我还想要钱呢,就是没人肯给我。”
宝卷正想碎碎几句, 却见伊龄贺带着媚春过来了,再细心一看,云娘和霍女人也在里头,宝卷嘀咕一声:“这么多人,倒像是来巡查的。”
媚春点头,“打不过,打不过,我家少主也不稀得打,他就是饿了,想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