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惟玉要说话,云娘点头,“你要解释?也不必对我解释,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又不会去官府报官,你不必严峻。”
云娘转过甚去,瞧见大殿外头的顾惟玉男人一袭青衫在晨光中站着,乌发中还带着些微雨露湿气云娘自蒲团上起家又从随身的荷包里取出一锭碎银放进功德箱,对着寂静宝相拜了拜,才迈出门槛,问一声,“你如何来了?”
云娘道:“顾公子旷达,可否答复云娘一个题目,就在此地,在佛像面前,顾公子可否答复云娘,你与她是如何了解的?”
女人低头弹了弹指甲,“那云娘只能臆想,臆想这个霍青棠是假的,或许她是某个江洋悍贼的女儿,行刺了霍家的那位女人,取而代之,瞒天过海,逆天改命?”
顾惟玉不答反问,“不知云女人口中的事是甚么事?”
“不过你的钱,我不想要。”云娘用两只指头夹着银票,“你的钱岂不是她的钱,我是拿了你的钱,保不齐你家那位将来要在背后编排我,说我云娘是个专向钱看的小人。这钱好拿,拿了可真是后患无穷,后患无穷呐。”
“可惜,她也是个女儿家,就不如你这般豁达。当日在扬州我在鸣柳阁门口骗了她五十两银子,说要卖身葬父。你也晓得,做我们这行的,都是江湖上卖艺,本日坑蒙,明日诱骗,不过就是挣点活命的钱。我初度见她那回,她穿一身火红的衣裳,脸儿又白净,一双眼睛也标致,我一眼就瞧出来她是来找费事的,你想啊,哪有一个小女人捏着鞭子在倡寮里大吼大呼唤着让本身爹滚出来的。”
“顾公子答不出来?”
顾惟玉不语。
天上的雾垂垂散了,云娘将银票往顾惟玉怀里塞,“钱我不要,但请你同她带句话,就说云娘并非借着范明瑰攀龙附凤,她信也好,不信也好,云娘做事是有原委的,与她想的那回事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