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梦余叹一口气,问她:“将近到你的生辰,想要甚么礼品?”
霍青棠抖一抖披风,说:“云娘,我有事奉求你,我想请你去洛阳一趟,替我刺探个动静。”云娘回过神来,瞧着容色逼人的霍青棠,她如何一夕之间就长成了这般倾城的模样,美的如远方绝壁边上固结的露水,日月光彩,高不成攀。
“当然不是。”云娘点头,回道:“寒山寺远得很,和我们不搭边,或许是城内哪一家寺庙在敲钟,大半夜的,扰人清梦。”
闵梦余并不接荷包,只说:“这是你用命换返来的,你本身收着,财帛总还是有些用处的。”青棠扬起日渐尖了的下巴,问:“闵家哥哥此话怎讲?”
青棠摆下两个十两的金元宝,那人看云娘一眼,目光带着峻厉的责备,毕竟还是说:“你故意了,云娘玩皮,但她是个好孩子,若她有甚么获咎之处,请你宽待些。”
两碗甜丝丝暖融融的豆腐脑端上来,青棠吃了一口,猛咳起来,特长绢一擦,绢帕上有几缕暗红血丝。云娘慌了神,忙道:“喝水,快喝水,我不晓得你不能吃甜的,对不住,真的对不住啊!”
“恰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云娘回身就跑,道:“你等着,我去寻两匹马儿来。”
见青棠咳的短长,摊主拿一串枇杷出来,说:“女人吃一个,枇杷止咳。”云娘剥了枇杷皮,递给青棠,“霍女人,你吃一个,我给你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