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曾惹甚么费事。
史东星扭头，斜斜瞥了顾惟玉一眼，“史或人是商家，几艘船停顿，也是平常事，不知顾家至公子从那边听来此事？”
‘咳咳’，张氏咳嗽两声，月满从速将茶水递畴昔，“太太消气，太太消气，江儿混是还在的，等史大管家返来，我们再去问亦是一样的。”
顾惟玉洁白苗条的手指在桌上一敲一敲的，很有节拍，他说：“史二公子的货是从那里来的，又要贩给何人？胡椒与苏方都受朝廷管束，二公子一运就是整船的香料，早已不止千斤，如许公开贩售，二公子恐怕第一个就同侍郎大人交代不畴昔吧？”
顾惟玉点头，“孟多数督年前纳妾，顾某曾去拜见，远远见过多数督一眼，算不得熟谙。不过顾某熟谙另一名，那是魏北侯裴家的世子，裴墀。”
也不知这话是说给谁听的，芳儿回道：“姨娘放心，婢子免得。”
得月楼内。
张氏大眼睛笑眯眯的，“怎的了，几天不见，不认得人了？”
史顺不是霍家的人，身份又已经脱籍，不是奴身，张氏笑道：“史管家客气。这一桩原是我们的不是，本来青棠过来的时候，我们就预备一道解缆的，只是我这身子不好，便迟误了几天。现在可算赶得及，也不算失礼。”
当日云娘从蓝浦手上救了顾惟玉一命，顾惟玉背面又去找了云娘一回，说了想约见史东星的事。云娘一问细心了，方知史东星是霍青棠的二娘舅，便道：“怎不叫青棠去与她二娘舅说，让她二娘舅放你们一马。”
史东星斜着眼，怪笑一声，“玩皮？恐怕贵府的二公子不是玩皮，而是仗着公职在身，滥用私权，将史某的货都拿出去换钱了罢。”
云娘又发起，“不若你直接找上门，侍郎大人也住那边，你去找侍郎大人讨情？”
史东星又站起来，探出头去，“不可，不可，这姓孟的想甚么呢，我......我去叫青棠上来！”
张氏点头，“那就多谢史管家。传闻二公子和令尊也一同来了姑苏府，不知当今可在府里，也好领我们去拜见？”
下头的四人都已经不见踪迹，史东星一拍桌子，“见鬼了，人都哪儿去了？”
顾惟玉瞧着下头，史东星也瞧畴昔，念叨：“青棠？”
......
话才说了两句，史东星神采骤变，“我的老天爷，孟微冬该不会看上......”
顾惟玉起家，替史东星斟茶，就这么一瞥，瞥见窗外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