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越道:“师爷是不是想到了体例,我等洗耳恭听,唯命是从。”
“那师爷的意义是?”
这层干系,孙越、刘大保几人没有当真考虑,经师爷指导,这才恍然大悟。杀他轻易,袒护任光弼大人是被劫匪杀死的,可就难了。
“只可惜,任光弼大人死于非命,皇上如果究查起来,我等脱不了干系,功不抵过,搞不好还会人头落地。”
刘大保口中的他,不是别人,恰是赵东辰。他现在的身份,是任光弼大人,就连知府大人陆允中也被蒙在鼓子里。
“还是师爷考虑得殷勤,差点误了大事。”
李宗明点头感喟,道:“奉告皇上事情本相,皇上会信赖我们吗?就算皇上信赖,厂公会信赖吗?任光弼大人是皇上钦点的钦差大人,他的存亡事关皇上的颜面,没有一个公道的死法,岂不是让天下人嘲笑。”
因大水迟误路程,待大水退后,明日便要出发,押着盗贼山的贼首罗罡,进京复旨。
时候一分一秒的流逝,赵东辰被监禁在屋子里,赵刚、马忠扼守在门外。晚风清冷,幽幽的月光倾泄而下,夜儿静悄悄地黑。
好一个借刀杀人,孙越、刘大保几人纷繁夸奖师爷,此计甚妙,神不知鬼不觉把他给杀了,袒护任光弼大人早已灭亡的究竟本相。首要的是,有知府大人陆允中作证,任光弼大人死在劫匪手中,那是铁证如山、不容置疑的。
李宗明一席话,说得他们冲动不已,满脸风景。不过,接下来的一句话,就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们的豪情。
几个锦衣卫常日里舞刀弄枪,见惯了血腥的场面,早就不把存亡放在眼里。只是,这类不明不白的死法,谁情愿背黑锅心甘甘心的死。
说到这,刘大保有一事不明,道:“何不一刀杀了他,神不知鬼不觉…”
“免礼!”
赵东辰没体例,只好坐上马车,在李宗明的监督下,押着盗贼山的贼头罗罡、以及几个被俘的劫匪,从县衙解缆,马上出发,回京复旨。陆允中担忧有人劫狱,故而,亲率一队人马护送大人出城。
“是啊,任光弼大人奉旨查案,迟早是要面见皇上的。”几个锦衣卫点头感喟,办了这么大一件案子,大人没了,还如何归去邀功请赏。
“那好吧,就让卑职送大人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