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只等曹思诚趴在地上,哭得昏入夜地,骂他狗贼、阉贼,等他哭也哭完了,骂也骂完了,这才嬉着脸皮,嘲笑道:“曹大人,如果你还想让你的妻儿好好的活着,洒家的意义,你是最明白不过了。”
“狗贼...”“噗...”
周应龙笑了笑,笑得很凶险。一边夸奖督主贤明,一边叮咛部下,马上出兵,以曹思诚的翅膀亏空户部罪名,抓拿户部一干人等。
魏忠贤早已想好了对策,沉吟道:“曹思诚身为户部尚书,不知检点,通同户部大小官员三十七人,中饱私囊贪赃枉法,现已查明,户部亏空三百万银两,皆被曹思诚和他的部属华侈一空。”
李宗明嘘惊不已,不到半个时候,魏忠贤不但逼死了曹思诚,还让他认罪伏法。最可骇的是,魏忠贤要拿户部开刀,在皇上调查户部之前,先把户部大小三十多个官员定了贪赃枉法的罪名,便能够制止皇长进一步深切调查,将户部亏空案完整告终,来一个死无对证。
魏忠贤就让他骂个痛快,让他接受,这是精神上没法接受的痛苦。死,对于曹思诚来讲,不成怕。可骇的是,他的家人在他身后,也会遭人谗谄,堕入万劫不复深渊。
周应龙见曹思诚被气死了,叮咛吏卒将他拖下去,像是甚么事都没产生,道:“督主,曹大人已认罪,皇上那边?”
曹思诚被拖到魏忠贤的面前,双手双脚锁着铁链,披着长发,低着脑袋,像是将近断气的死囚。
曹思诚双目失明看不清魏忠贤那张丑恶的嘴脸,不过,他的耳朵还是活络的,听出是他的声音,曹思诚咬牙切齿地恨,十根手指全被砍断,却也握起了拳头,发自肺腑的吼怒,情感冲动而颤抖着:“狗贼,曹某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的!”
“是,大人!”
撤除曹思诚这块心头大患,魏忠贤没有暴露太多的欣喜,在他看来,这统统,都在他的掌控当中。魏忠贤提示周应龙,抓拿户部官员,新上任的户部尚书张瑞普必将禁止,没有皇上的旨意,张瑞普是不会让他们抓人的。不过,只要出示曹思诚的认罪书,张瑞普想拦也拦不住,为了制止抓拿户部官员影响赈灾事情,先把落马官员的空缺弥补上,只要不影响赈灾事情,临时调剂也是能够的。
这一刻,李宗明再也忘不了,曹思诚是含着血泪,是在被逼无法,双目失明,被两个吏卒抓着他那被砍断,仅剩半截的食指,摁在认罪书上,留下鲜红的血印。
魏忠贤挥手制止了锦衣卫,早已风俗被人唾骂的滋味,还是冰脸无情,惨白鬼脸道:“曹大人,你想死,本督主不拦你。不过,你死了,你另有你的妻儿,曹府高低八十七口,你就没有想过他们的结果吗!”
想起这些,李宗明在内心就捏了一把盗汗,还好今早上朝,没把陆允中的折子说是受了魏忠贤的教唆。这如果说了,李宗明就成了第二个曹思诚。曹思诚跟了魏忠贤那么多年,帮魏忠贤亏空户部捞了很多好处,到头来还不是被人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落到了家破人亡的境地。
曹思诚堕入深深的绝望,现在的他已沦为魏忠贤的阶下囚,本身都难保,另有甚么才气庇护家人。这就是当官的哀思,一旦获咎了权贵,厥结果祸及家人,不堪假想。
曹思诚含着血泪,磕着头。很快,周应龙拿来一张早已写好的认罪书,只等曹思诚画押。
曹思诚的遭受,李宗明传闻了。只因他在朝中想要揭露各地巡抚上报灾情的折子被魏忠贤拿走了,却被魏忠贤反咬一口,说他欺君罔上,擅自截留各地巡抚的折子,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勒迫崇祯治他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