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然的声音喊道。
安然勒马,铁马又向前贯了一段路,铁斧挥动,立斩数人。
此时方才靠近,底子看不清疆场上究竟是如何回事。
朱高煦看了一面前面白烟方向,又望着西北,便道,“你跟在我身边,带路。”他抬起手,转头喊道,“传令全军,解缆!”
瞿能和儿子提着樱枪,身先士卒,向白沟河边猛冲而去。竖着方形大旗的人马很快分作两股,一股直奔瞿能,一股踩着河边的稀泥向北面走。
骑士又指着远处,“小的从后营那边返来,西北方!官军精骑击破后营,猛不成挡,人马汹汹、小的不敢再靠近了。”
驻在固安半个多月,四周有甚么东西、他都一清二楚了。
四周杀声震天、惨叫四起,金属的蛮横撞击声中,血肉横飞。安然只盯住那燕军大将,终究勒住战马,调转过来,拍马又冲了畴昔。
此时朱高煦的眼睛已经瞪圆了。
“嗖!”一枝箭羽从人马中直飞畴昔,正中陈亨左背。陈亨带箭便跑,身边的军旗也倒在泥土当中。
朱高煦回望四下,便指着远处一小片松柏林,喊道:“传令各部,去林子那边,先藏到东侧。”
等了一炷香工夫,便见有四骑从远处疾奔过来。当前一个背上插着箭矢的马队喊道:“俺是都批示房宽将军的部下,见到高阳王的标兵来问,得上峰令、特来禀报军情……”
火炮火铳也是一向都在响。一大股人马又走了一会儿,这时朱高煦已经能闻声远处人马的喧闹声。他极目望去,地平线上烟尘和硝烟满盈,人马在模糊涌动。
……
就在这时,官军火线旗号飘零,又有无数铁骑从一道粗陋的木牌坊下冲出。旗号飘过,一面“瞿”字旗分外夺目。
众军纷繁分开路面,拍马向松柏林进发。朱高煦也踢马向那边跑,他没有去东侧,只带了数骑,从一条巷子绕过树林,来到林子内里了望白沟河方向。
“燕王在河边,格杀勿论!”安然大吼道。
“别急。”朱高煦忙道,“河边哪个方位?”
大地一片青绿,褐灰的村落没有一缕炊烟。朱高煦在顿时看了一眼村落,脑海中只闪现出一个圆圈,那是他画在图上的标记。
都督瞿能的人马纷繁冲过,瞿能在顿时喊道:“安然兄,挡住张玉侧击!我去攻燕王!”
未几时,又稀有骑奔来。这些人都是朱高煦的亲兵,虽忘了名字,但朱高煦看着面善。
官军顺势向西掩杀,追至白沟河边,便见一股燕军在河边盘桓,被河水挡住了来路。一面斑斓的“奉天靖难”大旗在风中分外显眼。
那人说话很急,冲到朱高煦面前,便翻身上马,递上印信,瞪着眼睛道:“房将军在前军右翼,身披重伤,已向北面撤退!河边满是官军,越来越多!”
一骑在顿时挥动手喊道,“王爷,燕王后营被击溃了!”
“杀!杀……”众军大喊。瞿能率前面的人马直冲白沟河方向,前面的拼杀仍然震天响。
数千铁骑不快不慢地在通衢上涌动,旗号大小不1、每一面都不不异,总旗队的旗号和小旗队的辨别一目了然。
陈亨从地上挣扎起来,四周的亲兵仓猝勒马护住。但是安然照面就是一斧头,兵器、盔甲不能挡住,瞬息之间便斩落马数人,冲至陈亨跟前。
“铛!”陈亨抬雁翎刀横着格挡,又用左臂铁护腕挡住刀身受力。但雁翎刀立即就被猛力劈弯。陈亨“啊”地大呼一声,胸甲上收回令人牙酸的声音,斧刃从他的胸甲上划过,顿时火花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