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还不敷格。
严成锦作了一揖：“既是保密之事，牟大人还是不要奉告下官了，下官的嘴漏风，告别。”脚底一抹油，撒开脚丫子就跑。
纪庆瑟瑟颤栗：“小人忘写上去了……”
牟斌叹了口气：“此事在宫中，也不是奥妙，陛下对纪太后的遗族非常顾虑，前阵子，还册封了一个纪太后族氏之人，做锦衣卫批示同知，现在又有人来讲，是纪太后族氏，陛下命我去探查一番，说实话，世叔也探查不出甚么来。”
常常来府上刺探朱厚照的动静，也算是老熟人了，严成锦便笑嘻嘻打了一声号召：“牟批示使，多日不见，愈发精力了。”
六部五寺当中，五寺，严成锦看不上，不是祭奠，就是醮斋，就连三法司之一的大理寺，也极少被陛下重用，想建功升官太难。
“世叔知你心性秉直，之前在陛上面前，也是替你说过很多的好话，现在需求贤侄，贤侄真不肯帮世叔一把？”牟斌情真意切，好似严成锦不帮，就是牲口不如。
六部中，户部最不好，常常要为糜费忧愁，弘治天子抠嗖嗖的，说不定还要倒贴。
牟斌厉喝：“你是何人，报上姓名。”
兵部除了马文升外，部下没几个在都城的，常常要出差，不是在边塞，就是在去边塞的路上。
锦衣卫从纪庆手里将一本老旧的族谱呈上去，牟斌翻了翻族谱，却没找到纪忠的名字。
出宫的时候，瞧见了锦衣卫批示使牟斌正往宫里走。
牟斌皱眉：“为何无纪忠之名？”
牟斌眼中异彩连连：“读书人所思所虑，真是慎重全面，世叔破案后必然重谢贤侄。”
工部只要一完工役，就要被铺天盖地的口水淹死，如果明朝也能寄刀片，估计工部能够自封天下第一刀铺了。
严成锦细心机考，又考虑一番后：“下官劝牟大人慎行，或许此中有诈，牟大人想，既然是纪太后的族氏，当初陛下派人寻觅时，就应当一并认了才对，为何要等前一批纪氏族人封了官，后一批纪氏族人才出来相认，清楚是见此法可行，想要效仿。”
纪庆吓得神采惨白：“大人饶命…小人叫李庆，在guang西土族的口音中，纪与李乃是同音，传闻本家的人获得了犒赏，小人才来碰碰运气……”
手臂一掳，就把严成锦拖到某个不着名的角落里。
都察院独立于六部以外，直接附属天子，权力不小，连天子都能弹劾，极少有人敢弹劾都察院的官员。
到了中午总算是考核完了。
严成锦一向把手举得很高，不过李东阳再也没叫他，反而叫了其他不举手的翰林。
严成锦道：“牟大人可先让两人相互指认，互道姓名和平生，既然是族亲，必然熟悉，如果心中有鬼，定不敢相认。”
严成锦看了看头顶，莫非本身头上写了贤侄二字，为甚么大家都要喊他贤侄。
牟斌冷言：“本官已经派人去请你们的亲眷，这里但是北镇抚司，你们晓得下诏狱是甚么了局，将纪氏族谱呈上来。”
牟斌更快！
这一次，李东阳选了王守仁。
难怪这阵子在墙外的暗哨，没见牟斌，本来是被弘治天子派去guang西了。
一旁阿谁纪忠的锦衣卫，吓得瘫软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