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天子点头点头,道:“不错,此药对利器形成的外伤,结果甚佳,我朝将士在云贵长年与土司纷争不竭,又因兵力不敷充数,没法疗养,带着伤也要上疆场,战力不免大损,如果将此药送去云贵,规复我军精力,土司何惧!”
周彧挽起袖子,一点也没带怕的:“臣本身来。”
这时,周彧又举起手:“这是我周家的功绩,谁也别想抢走,陛下,臣……还能再来一刀!”
弘治天子让他不消施礼,到一旁站着。
周彧面色如土,像吃了甲由一样难受,煮熟的鸭子啊,飞了,飞了啊。
有道是:
地上,有一些血迹,让严成锦内心打鼓。
只见刀口下去,乌黑的肉绽放,流出殷红的液体。
叮咛萧敬:“去找小我来,割一刀。”
小伤裹衣布,大伤马蹄铁,
李东阳率先想到:“此药,如果用于军中?”
虽说弘治朝的国力鼎盛,但军饷还是跟不上,军饷不止是粮,更是指药。
严成锦面色古怪,为了银子,周彧还真是不怕死啊。
弘治天子板着一张脸:“快说!”
这年初如果割了大动脉,估计是没得救了。
“那里得来的药?”
周彧有点上头,被弘治天子赐了一个座,坐在一旁回血疗伤。
严成锦细心考虑了一下,才道:“陛下有所不知,此药只能医治轻微的创伤,如果血溅如柱,恐怕也治不好。”
周彧老神在在一笑:“不急不急,再让它流多一点,不然陛下看不清楚。”
但听他的报告,又感觉事又蹊跷,迷惑地问:“冬瓜霜还能外敷?”
弘治天子一听能治外伤,变得正视起来,让萧敬找人来试一试。
紫禁城,一处偏殿里。
弘治天子老脸一抽,前日撞的,本日若还流血,还得了?
弘治天子神采勃然大变,李东阳等人也变得气愤起来。
李东阳三人面面相觑。
严成锦细心咀嚼:“陛下对臣有天覆地载之恩,前些日子才赐臣升迁,反倒是臣不能酬谢陛下厚爱,深感惭愧。”
严成锦跟着接引的寺人来到偏殿,三位内阁大学士都在,殿里另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以弘治天子裤腰带往死里勒的性子,八成会给几箱黄铜,家里的白银都没处所放,我要你的黄铜?
严成锦安然道:“长宁伯找下官要冬瓜霜的方剂,下官未给,长宁伯竟朝门柱撞去,拜别时便已头破血流,不知……”
功绩如何能让阉党分了去。
存亡安天命,死了埋清野。
弘治天子点头点头:“这么说来,顺天府倒是错怪你了,你将购买药材的票据取来,将药都给兵部,另有那药方剂,朕给你银子。”
严成锦取出药瓶,递给弘治天子:“此药名为云南黑药,或许还需太医再实验一番,才敢用。”
弘治天子瞪着他:“如何还不倒药?”
当官最怕天子猜忌,君命如此,劫数难逃,韩信不就是这么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