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弹劾奏疏,能写出花来。
王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贤侄不知啊,有人变着体例,不让军户民户纳粮。
严成锦点点头。
宁寿侯府,
严成锦有些被王越的憬悟惊到了,莫非是为了报恩?
“大人且慢!”
感喟一声:“你爹有所不知,这些年来,粮仓入粮少,出粮也少,没有那么简朴啊。”
严成锦不解:“可另有本地屯田的军户民户,不一样能够纳粮换钱?”
现在都光着脚了,还怕个鸟?
严成锦从袖口中取出一沓稿纸,道:“这些书稿,本来是留给家父的,现在便送给王大人吧。”
嘴上推委着,手却很诚恳的抢了过来。
他位极人臣过,金戈铁马过,打过败仗,还当过名颂天下的大文人,繁华繁华甚么没见过,烟花柳巷甚么没玩过。
严成锦猜想,这二人决然是瞒着弘治天子干的,宁夏府山高天子远,弘治天子鞭长莫及。
之前满十石便能够纳粮,现在官府举高了规定,要满五百石,才气够纳粮换钱,不然官府不收。
“这如何叫算计,他坑你吃了板子,不能等闲放过他。”张鹤龄似笑非笑。
但是这就难办了啊?
王越见他愁眉不展,便笑了:“这类事情,老夫完整能够代庖的嘛,让老夫来。”
王越心中大喜,这书不就是为老夫量身定制的吗?老夫这辈子,当过最多的就是将军啊!
传世先生颇受读书人推许,想来也能赚很多银子。
现在独一的谨慎愿,就是陛下御赐封号,就美满了。
严成锦点头:“书稿天然归大人,只是前些日子的灭鼠行动,下官捐募了两万两银子,现在家中宽裕,这稿费的分红………”
“陛下,可否让臣等看一看?”
王越欣喜若狂,嘴中却念叨:“这如何使得,如何使得啊!”
哪个民户军户有那么多粮食?”
凑十石粮轻易,凑五百石粮,难。
李东阳站出来一步:“祝祥是沧州人,前朝的进士出身,与宁寿侯不但是河间府的同亲,还是姻亲。”
弘治天子沉着脸:“宁夏府知府祝祥是何出身,又如何会和宁寿侯扯上干系?”
王越老脸一红,站起来大义凛然:“本官现在身为五军都督府佥事,按理说,这军粮也是分内之事,不敷挂齿,千万不敷挂齿的。”
这就是变着体例,不让军户和民户把粮食卖给官府。
严成锦叫何能上了一壶上等好茶。
之前,不敢弹劾张家兄弟,是因为他还在三边总制的位置上,穿戴鞋,不好脱手。
李东阳三人也是大吃一惊。
张延龄面前一亮:“哥哥说得有事理,要不是被周彧老狗相激,戴了陛下的御冠,阿姊命令禁足三月,这跑步鸡的买卖必定是我的了。”
“还请大人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