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筹议就好,祝先生能不能给晚生一个底价呢?”苏昊问道。
祝熙转头对赵洛说道:“店主,老朽开的这个代价,实在并不算高。你想,苏师爷带人在山场里采煤,这煤炭是会污损空中的。苏师爷他们采完煤就走了,今后我们还得请长工来打扫,这个开消可不小啊。”
山场是人家的,本身将来开几个硐,必定瞒不过人家,以是苏昊也就实话实说了:“这片山场,煤脉浩繁,我估计前后要开三四十个硐吧。不过,这些硐不是同时开的,估计要花几年时候。”
“你说甚么!”祝熙的眼睛瞪得滚圆,本来另有点白内障的模样,现在可一点也看不出来了。如果苏昊还价还到100两乃至50两,他都能了解,但对方一开口就说一两银子都不出,这是想吃霸王餐吗?
祝熙看着苏昊,问道:“苏师爷的意义是……”
我就晓得你这个老东西就是想漫天要价,还扯甚么地气人脉啥的,苏昊在内心鄙夷地想道。刚才他看到祝熙在装神弄鬼的时候,眸子子滴溜溜乱转,就晓得他是在编瞎话,目标仅仅是想在谈代价的时候多一些砝码。不过,话又说返来,赵洛家里也的确得有如许一名老管家,不然以赵洛那富二代的禀性,那点产业早让人给蒙走了。
前面已经说过,南边因为贫乏煤炭,以是石灰的代价畸高,丰都会道上生石灰的代价是2钱银子100斤,并且供应量还非常有限。苏昊提出以8分银子100斤的代价向赵家供应生石灰,并且能够达到一年50万斤的供应量,这可让祝熙喜出望外了。
苏昊哈哈一笑,道:“枫岭先生,祝先生,二位别急,我还没说完呢。”
“岂敢,岂敢。”祝熙客气道,“那么,牛骨呢?这可不是随便就能够找到的。”
苏昊道:“如果晚生能够把这片地盘改革成可耕之地,产量不敢多说,一亩田出产两石当不在话下,这可算是中田否?”
“祝先生,这个代价是不是有点……”赵洛在一旁也听不下去了,当初喻复阳来找他说要开个煤窑的时候,他才收了喻复阳20两银子,现在祝熙一张嘴就是1000两,并且还是每年,这实在有点狮子大开口的味道了。赵洛作为一个风雅之人,感觉这类漫天要价的行动有点不太合适了。
“苏师爷此话当真?”祝熙诘问道。
对于红壤的改革,在明朝已经有一些较为成熟的体例。施用生石灰中和酸性,是此中的一项。除此以外,农夫们还要在田里施放鸡毛、牛骨等烧成的灰,当时的人不晓得如许做的目标是增加泥土中磷的含量,只晓得能够起到改进泥土的结果。
“好!”祝熙拍掌道,“若苏师爷果然能每年向敝府供应石灰50万斤,磷肥25万斤,那这租山场采煤之事,敝府可分文不收。”
祝熙明显也是晓得这一套体例的,他说道:“苏师爷说的这个意义,实在老店主在的时候也想到过。只是这改革红地盘,需用大量生石灰和牛骨,这二者都价高可贵。慢说是改革50顷,就算是改革10顷,也需费石灰10万斤,牛骨2万斤,并且这还只是一年之费。不知苏师爷有何高招,可获得如此多的石灰与牛骨?”
“苏师爷请讲。”祝熙压住了火气,说道。
“一言为定?”苏昊笑着问道。
“如果如许,那老朽就说一个整数吧,1000两,师爷看如何?”祝熙竖起一个手指头,看着苏昊说道。
苏昊呵呵一笑,心说你如果传闻过就怪了。农家在田里用牛骨灰拌草木灰来裹稻根,取的是牛骨灰中的磷质。后代的人明白这个事理以后,就直接利用磷矿粉来作为磷肥的来源了。苏昊在广丰乡打井的时候,曾经偶尔在山中发明了一处小小的磷矿,储量小,层次也低,底子达不到后代产业出产所需的要求,但放到当下,采一些出来磨成磷矿粉,卖给农产业磷肥用,还是非常无益可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