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允呢?”苏昊问道。
苏昊摇点头道:“我哪晓得他是来干甚么的,不过,大衙门里的官员,遇事明哲保身也不奇特。提及来,也是因为我们鲁莽,惹出了事端,他犯不着替我们受过吧。”
“职责地点,还请苏百户包涵。”李冒答道。
“也罢,他不管也好,我们还少些拘束。”郝彤说道“苏百户,你命令吧,我们如何做?”
苏昊嘲笑道:“军中无戏言。李县丞如果聪明,就请命令移开船只,让出通道。不然,只怕大师脸上都不太都雅吧。”
话音刚落,从劈面船的船舱里钻出来一个贼眉鼠眼、穿戴官衣的人,身边还带着几名胥吏。他走到面对着苏昊的那侧船舷,站稳了身子,向苏昊拱拱手,问道:“劈面但是南昌卫丰南百户所的苏百户?”
“这可邪了门了,他们盯了我们一夜,莫非就是为了给我们送行的?”苏昊嘟哝道。
陈道此时也已经从船舱里钻出来了,他看看前面的江面,又看看两岸,皱着眉头,说道:“如果拦江的人果然是那邬员外,那此人实在是不知死活。光天化日之下反对大明官兵,他就不怕担个谋反的罪名吗?”
苏昊点点头道:“陈兄所言甚是,郝彤、邓奎,你二人还是守着前后两条船,以防不测。”
李冒嘿嘿一笑,说道:“苏百户既然有军务在身,李某天然是要让苏百户通过的。不过嘛,为了以防万一,还请苏百户答应本县捕快到船上去看看,辨认一下是否有昨日行凶的凶手,苏百户觉得如何?”
苏昊转头看看两岸,只见两岸都是长满了芦苇的荒滩,时价寒冬,芦苇都已经枯黄,让人很轻易遐想到放火之类的事情。
苏昊脸一沉,说道:“李县丞莫不是在和苏某开打趣吧?我这是官兵的船,你也敢搜索?”
“或许邬员外还找了一些保护之类,如许人数就多了。”苏昊猜想道。
苏昊道:“我熟谙你是新建县丞,但军令可不熟谙。阻我大明官兵者,以谋反罪论,格杀勿论。”
“或许他有甚么过硬的背景吧。”苏昊说道。
船队越走越近,前船离着对方横在江面上的船只要十几步远的时候,梢公愣住了船,用竹篙扎在水中,不让船跟着水流漂动。苏昊稳住了神,对着前面的船大声喊道:“这是谁家的船,为何阻断航道?本人乃南昌卫百户苏昊,有首要军务在身,尔等速速让开通道,不然贻误本百户的军机,是杀头的大罪。”
“出甚么事了?”苏昊钻出船舱,对在前船上的郝彤问道。
三条船构成的船队逆流而下,向前走了约摸20里路,前船俄然停了下来。梢公用竹篙稳住船,等着苏昊和陈道乘坐的中间那条船追上来,与前船并排停下。
陈道呵呵笑道:“或许正如邓总旗所言吧,不过,这一起上我们还是谨慎为妙。宁获咎君子,不获咎小人,也不晓得这位邬员外是君子还是小人,我们还是宁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吧。”
李冒道:“苏百户息怒,且听李某解释。昨日有人到县衙告状,称有闲杂人等在樵舍镇恃强凌弱,无端滋扰乡里,打伤多名无辜百姓,然后惧罪叛逃。李某特在此设卡堵截,欲缉捕凶手归案,不料竟偶然冲撞了苏百户,还请包涵。”
对方装得像真的一样,苏昊天然也共同做戏。他矜持地点点头,说道:“本来如此,李县丞辛苦了。这三条船上的人都是我百户所的士卒,并无闲杂人等,李县丞请命令让出通道,让我等通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