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昊带着马玉、江以达走进大堂,在离公案五六步的处所站下,抬手施礼道:“工部淮安河道主事苏昊,拜见知府大人。”
“改之啊,你任工部主事,是皇上和王次辅替你争夺到的,这是皇恩浩大的事情啊。皇上派你到淮安来治河,若能做得好,你今后的出息当是一片广漠,没准本官也能跟着再沾你一次光呢。”韩文说道。
“韩大人,如何会是您啊?下官……啊不,门生真是像做梦一样啊。”苏昊感慨地说道。
“韩知府就韩知府吧,费事大哥替我通报一声,就说工部淮安河道主事苏昊求见,同业的另有营缮所的所正和所副二人。”苏昊说道,说着,顺手把一个包了几十文散钱的小布包塞到了衙役的手上。
“门生谨遵韩大人的教诲!”苏昊等三人齐声应道。RS
随后,王锡爵便唆使吏部把韩文派到淮安来当知府,如许一来,苏昊等人在淮安就具有了一个强有力的背景,足以打扫很多停滞了。
少顷,衙役又出来了,脸上的笑意越加光辉,他对苏昊说道:“苏主事,韩知府有请,还说请马所正和这位……所副大人,也一并出来。”
“好,改之、独文、经兮,我们师生几人就一齐尽力,酬谢这皇恩浩大吧。”韩文说道。苏昊、马玉这些人都是丰城县的秀才,当年秀才要插手孺子试,第一场测验就是在县里考的,知县是法定的主考官,以是能够说是统统秀才的教员。韩文说师生共同尽力,是一种比较文艺的说法。
淮安府这些年来灾害频发,在淮安府当官,已经不算甚么好差事了。韩文如果不是看到本身被连升三极的份上,恐怕也不乐意接如许一个烂摊子。当然,不管这个摊子多烂,它毕竟是一顶四品的官帽,韩文有甚么会回绝呢?
韩文道:“本官在丰城当知县,已有三年,官声尚可,也有一些微末的政绩。此前,我已经听在吏部的同年向我通风,说考成以后,吏部会汲引我一级,到某府任一个六品的通判。就在我等着吏部的告诉的时候,户部和工部俄然派了几名官员到丰城,让我向他们申明构筑罗山川库,另有韩氏灶、红壤改进这些事情。
“韩大人!”
苏昊等人一看知府的模样,不由得都失声喊了起来,面前这位韩知府,鲜明恰是本来的丰城知县韩文,实实在在的老熟人了。
好不轻易,三小我来到了淮安府署。苏昊首当其冲,走上前去对看门的衙役说道:“光驾,叨教这位大哥,李知府可在府署内?”
出了门,苏昊才深切认识到需求从速招募一批皂隶了,他们几小我生地不熟的,光是在淮安城里问路,就是一件费事事情。淮安方言听起来甚是古怪,就算是那些会卷着舌头说官话的人,说出来的官话也很刺耳懂。身边没有几个对本地环境熟谙的人,他们可谓是寸步难行。
“本官也算是贪天之功吧。”韩文说道,“户部和工部的官员考查以后,认定这几件事都做得非常超卓,并且给百姓带来的收益也是非常可观的。本年夏季,江西各府县暴雨成灾,唯有丰城县因为有罗山川库蓄洪,全县没有因雨成灾,这个功绩本来该当算在独文和经兮头上的,成果他们也给栽到本官头上了。”
大堂里的格式与其他的府署没有甚么差别,对着门是主官的公案,两旁有供客人或者部属坐的椅子,每两张椅子中间有茶几。正对公案的上面是一片空位,知府问案的时候,当事人就是站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