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昊道:“周举人,既是如此,那你现在为何又想折腰了?你可晓得,军队里最讲究的就是从命,令行制止。为了这五斗米,别说折腰。让你下跪你也得服从,你情愿吗?”
苏昊问道:“你既是举人,为何不去官府谋一份差使,你不知从戎又苦又累,并且还没甚么名份吗?”
在随后的日子里,苏昊、马玉等人便按部就班地开端了他们的事情。在河道工程中,工部卖力的是工程的实施事情,主如果构造夫子补葺河道,并对工程质量卖力。马玉、江以达、谭奇都是有工程经历的人,他们分红几路,深切工程一线,监督工程的进度和质量,这些自不必细说。
除了河道方面的事情以外,勘舆营扩编的事情也停止得极其顺利。因为有韩文和潘季驯的支撑,苏昊能够在淮安府的各州县以及河道工程的夫子中间遴选合格的职员,挑选余地很大,兵源的质量也就有了保障。
苏氏商行的水泥厂也在淮安郊野建立起来了。苏昊写了封信,许下优厚的报酬。把本来在丰城造水泥的许宗等人召到了淮安,并且把郝以宗设想制造的球磨机等关头设备也运过来了。在全部大明,还没有其别人能够制造出一样的设备。这就使得水泥出产的工艺即便被其别人窥破了,他们也没法仿照着把水泥出产出来。
一张舆图佩服了功高气盛的潘季驯,苏昊这个工部河道主事算是获得了治河最高长官的承认,下一步他再要做甚么事情,都轻易多了。他送给潘季驯的老花镜、放大镜等物,也深得老爷子的爱好。苏昊原觉得潘季驯会虚套地问一问这些东西多少钱之类的话,谁知人家底子连提都没提一句,就笑纳了,没准在老爷子心目中,能够收下苏昊送的礼品就够给苏昊面子的了,苏昊没有感激涕零,就算是没有眼力价了。
颠末比年的灾荒,本地百姓糊口非常困苦,能够从戎吃粮,对于很多人来讲都是非常好的一条前程,以是募兵榜一出,勘舆营的大门几近都要被报名者挤破了。
邓奎道:“这类人我畴昔也碰上过,多数都是高不成、低不就,最后混得连饭都吃不上。别看他有个举人功名,论做事,我感觉连熊家兄弟的本领都比不上呢。”
周汝员退下去以后,邓奎才有机遇对苏昊问道:“苏千户,这个周举人也没甚么凸起之处,你为何要收下他?”
“只要不是做有悖圣贤之道的事情,周某吃点苦、受点委曲也无所谓。”周汝员说道。
“废料也有废料的用处吧。”苏昊说道。
“嗯,好吧。”苏昊点点头,对身边的邓奎说道:“老邓,把他收下吧。到帐下做个随军记事,你看如何。”
“你是举人?”苏昊看着站在公堂上穿戴补丁累累的长衫的一名中年人,惊奇地问道。在他印象中,举人是很有职位的,如何会沦落到要从戎吃粮的份上呢。
“那如果违背了你的知己呢?”苏昊呵呵笑着问道。
练习军队的这些事情,有邓奎和徐光祖管着,苏昊尽可放心了。他不会整天泡在虎帐里,因为另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要做。比如这一会,他就正坐在淮安府署的二堂里,与知府韩文聊着淮安府的政事。RS
在这类环境下,潘季驯命令构成一个班子,对淮河穿黄工程停止评价,包含穿黄涵道扶植的技术可行性,以及淮河穿黄以后入海通道的打算等等。这个班子由潘季驯的亲信熊恩正卖力,苏昊、马玉等人都是班子里的成员。熊恩正因为被苏昊顶撞过几次。内心老是有些疙瘩,难以放心,但他与马玉等人倒是友情极好,没事还会在一起切磋一下文章、对对诗赋之类。这些文人之间的游戏。对于苏昊来讲,是可望而不成及的,这也是苏昊难以融入他们这个圈子的启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