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渚与柴七爷信步来到迎宾楼, 这家酒楼位于金陵城中秦淮河边最繁华的地段, 共有三层,楼下为敞开的大厅,楼上却为隔间的雅座, 雅座内安插精彩, 有上好的熏香与茶具。
“能够这么说,刘瑾现在把持朝政,一手遮天,便已经是抨击了朱家的江山。”柴七爷无法的笑了笑。
只见柴七爷一本端庄,娓娓道来:“景泰八年,英宗通过夺门之变复辟,朝中掀起一波清理景泰旧党的行动,谈家本是行武世家,行走江湖,以镖局为生,从未想过有一天竟会触及宫中党争。可那次谈家所押镖的货色,却被人动了手脚,谈家被冤景泰一党,皇上派出锦衣卫去查办此事,确认人证物证俱在,谈家百口被抄家,杀头的杀头,充边的充边。而当时去查此案的锦衣卫,恰是你爹。”
锦衣卫百户夏云渚,被贬南京期间身负腿伤,乃至于没法普通行走,朕感念其在东宫之时护驾有功,特擢升其为千户,享千户俸禄。
“哈哈!哈哈哈!”只见柴七爷仰天大笑三声,面上暴露一丝古怪神采:“你父母从未与你讲过,陕西兴平谈家之事?”
“还不敷,不过夏女人搭上杨大人,这条路是走的通的,杨大人身为帝师,自是再清楚不过皇上的脾气,如若要皇上痛下决计杀了刘瑾,我们必必要下杀招狠手,让刘瑾完整没法反击。”七爷眼中俄然闪过一抹凶光,看的夏云渚不由打了个寒噤。
这三道圣旨一下,便已在朝中掀起轩然大波。因为这三道圣旨,到处与刘瑾的好处相违背,皇上此举,倒是叫人看不透了。
杨慎徐行走到女子身边,微微一笑:“火线行路艰苦,夏女人可筹办好了?”
女子回顾,眼波流转,轻颦含笑:“杨大哥,我们终是回到这都城来了。”
夏云渚悄悄放动手中碗筷,害臊点了点头,一想到当时产生的各种,面上便不自发的绯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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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爷宠溺的笑了笑, 挥挥手道:“夏女人饿了吧,本日莫要拘束,多吃点。”
“如若我猜的不错,前次与夏女人一同呈现在普宁寺中的公子,便是当今圣上吧。”柴七爷笑的是风轻云淡,仿若这世上产生的统统,尽在他股掌当中。
“这我心中是清楚的,皇上需求放狗,去帮他挡那些言官,刘瑾不过就是条狗罢了。如若我们找到另一只狗来代替刘瑾,皇上会不会下杀他的决计?”夏云渚迷惑问道。
一个梳着流云髻,穿了一件天青织银璎珞云肩织金袄,配了一条兔衔花马面裙的年青女人翻开马车车帘,徐行走上马车,望着天涯高/耸的城墙,微微一笑。
“那七爷与刘瑾之间,又有何不共戴天之仇?”夏云渚摸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