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中的人,确切在痛哭不止。
夏云渚艰巨的动了动愈发沉重的身子,欲要坐到他身边。
杨南翔走上前,不由分辩,“啪”的一声,便是一记耳光,刘瑾一个趔趄,瘫倒在地。
朱厚照现在心中是冲突的……
屠勋见势头不对,再如许下去,皇上怕是会心软,便仓猝执起惊堂木,狠狠往桌子上一拍,怒喝道:“刘瑾,人赃俱在,你个大胆狗奴,为何要谋逆!”
就在这悄无声气的刹时,俄然从门缝中传出一阵压抑着的抽泣声,那声音很轻,很轻……
刘瑾被打的半边脸急剧浮肿起来, 履行号令的锦衣卫见门缝中的人并没有下停止的号令, 便持续打了下去,一下比一下更脆的“啪”声接连不竭, 直待打了十几下,券门门缝口的寺人才与屠勋私语了两句,屠勋冲着那锦衣卫摆了摆手, 那锦衣卫才罢手退回了原位。
“云儿……”
刘瑾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两三颗门牙轰隆吧啦的掉到了地上,他伸开嘴,用力的呼吸了几口,俄然放声大笑,继而冲着券门大喊了一声:“老奴未曾谋逆!老奴是被冤枉的!”
屠勋站起家,愤然喊道:“拿物证上来!”
刘瑾的两边脸像被马蜂蜇过普通,肿起了老高一块, 现在却也如被拔了牙的老虎, 没了方才的锐气。
夏云渚执起他手,紧紧握住:“那你也要与我坦诚相待,我信赖,即便没有刘瑾,你也能够做的很好。”
夏云渚甩开他手,语气绝望道:“或许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该对你抱有那么高的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