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道扔了一块瓜皮,说道:“谁说没他们甚么事了,待日头畴昔,都去船埠的船上搬东西,全都搬到这里来吧,韩百户,你这宅子我就临时住了。”
武官们坐在韩家旧宅的大树下,韩元义带人抬着竹筐出去,内里是十几个西瓜,韩元义说:“千户大人,没甚么好接待的,这些西瓜都是卑职让人早上就泡井里的,现在最风凉,您吃用一些吧。”
千户衙门仿佛城外的破庙,连遮风挡雨都做不到,没有体例,赵铭道只能到韩元义家的旧宅临时安息,这里已经被重新清算了一下,从韩元义的态度做派,赵铭道就晓得,这个家伙成心奉迎本身这个新下属。
清澜所本来就在文昌城中,但万积年海寇入侵,为庇护清澜港,千户所移驻港口咽喉之地,阔别了文昌县城,赵铭道感觉如许也好,起码不消怕搞出动静来。
洪天擢倒不是真的那种拿钱不办事的人,他给赵铭道买官的体例就是报功,归正方才抚定了吴偕与符元豪的民乱,从这一点上报上功去,再合适不过了。
因为新任千户的达到,卫所的头子们都在船埠等待,经历过一场大败,现在的清澜所只要两个百户五个总旗官,现在拉了百十小我在船埠,算作仪仗,恰是夏季日头暴虐的时候,大师伙都在树荫下歇息,赵铭道站在船上等着泊岸,这个时候,才稀稀拉拉二十多小我开端列队,赵铭道看为首那人身着百户官袍,三十余岁,络腮胡子,就晓得是两个百户中的韩元义,传闻此人有些工夫在身,定安一战,官军败给吴偕的时候,是此人奋力抢出了千户的尸体,是清澜所响铛铛的豪杰。
“朝廷的犒赏和抚恤下来了?”不管武官还是旗兵,都是鼓掌称快。
“是........。”
“大师都是同袍,不消客气,进城再说。”赵铭道倒是没有纠结,拍了拍韩元义和王必至的肩膀,带着稀稀拉拉的人进了千户所城。
与绝大多数的本地卫所一样,清澜所已经破败的没法利用,只用面朝港口的那面城墙和望楼是无缺的,也只是最后一件底裤罢了,东西两面城墙各有大缺口,而南面城墙,传闻为了铺垫门路,已经被拆卸一空了。
“千户大人能有多少施礼,值得这百十号人去搬?”王必至阴阳怪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