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翁,环境如何?”陈梓君心中忐忑问道。
洪天擢笑了:“白墨,你小小年纪,看人倒是准的很呀。”
那人笑了笑:“小爷,小的是从文昌来的,赵千户爷从外洋返来了,带来了很多番货,说这些是您喜好的,特让小的送来。”
现在丁大人已经入阁,任首席大学士兼兵部尚书,瞿式耜大报酬东阁大学士领吏部事,各部院官员皆有性命,而湖广督师何腾蛟,湖广巡抚等都上表劝进,西南我朝高低一心,正筹划匡扶光复之义事!”
“.......东翁,赵铭道这厮看起来做事妥当,为人义气,但实际是个奸邪之徒,东翁去肇庆的这段光阴,下官已经多方察查,发明赵铭道诸多犯警之事。其一,他刚上任千户不久,千户所内百户王必至就失落,其为东翁纳捐上千银两,虽没法成为千户,但东翁也曾属意他副千户之职,而未曾成行,就不知死活。
“恭喜东翁,得巡抚之职,必可匡扶社稷!”陈梓君赶紧道贺。
而最让下官不解的是,这段光阴,赵铭道人不在千户所,问过才晓得,这厮在琼府各地采买诸多货色,代价不下万金,出洋贸易去了,试问,他一个新任千户,那里有那么多银钱?洋船金库账目之事,也因他而不了了之,这此中是不是有甚么犯警之事.........。”
待人走光以后,陈梓君走进了签押房,房内只剩下了洪天擢和白墨两人,洪天擢道:“梓君来了,快些坐。”
洪天擢稍稍平复了表情,一想赵铭道干的这些事,件件都是没法无天的事,细细论起来,三个脑袋都不敷砍,若让赵铭道瞧出甚么来,造反起来,还真不是甚么功德。洪天擢思路一会,说道:“梓君,你给海南卫和诸守御千户所发号令,让百户及以上官职马上来琼府插手军议,令到解缆,不成迟延。”
其二,文昌那艘洋船,李道岑说烧了,下官却听人说,清澜所千户在琼府招募工匠去修船,问过返来的工匠,说修的就是三桅帆船,定然是李道岑与赵铭道私扣了帆船。
“立即让人把这贼子拿来.........。”洪天擢愤恚吼道。
“东翁,将为军中胆,您的抚标参将一职是极其首要,海南卫中多是蠹腐之徒,不堪大用,但那日文昌平洋夷,万州曹君辅剽悍能战,对东翁又忠心亲顺,似可简拔。”陈梓君思考一会,浅笑说道。
琼州府城,琼崖道署签押房。
陈梓君一听就晓得这是鸿门之宴,点头不语,立即应下,出了签押房的门,而白墨则端着茶水进屋,放在了洪天擢的桌子上。
陈梓君则说道:“东翁可千万莫要着慌,现在赵铭道今非昔比,他部下云集了一批逃亡之徒,又练习数月,与文昌知县李道岑干系密切,如果逼迫过分,这厮跳反,岂不是祸乱琼岛半府之地。”
“东翁,那您.........。”陈梓君问。
陈梓君赶紧上前安慰:“东翁莫要活力,为这等奸贼伤了身子可不值当。”
陈梓君看着一个个手臂上绑着黑布的官员从内里出来,心中不免有些悲戚,现在天下大家都晓得,大明隆武天子在江西汀州罹难,天下无主。而在获得动静的那一刻,洪天擢立即去了广东肇庆的总督衙门,明天方返来,就调集各方官员议事,但看出入官员神采平静,陈梓君就晓得事情已经有了转机。
陈梓君道:“此人狼子野心,目没法度,断不成用!”
此言一出,一向为洪天擢拿捏肩膀的白墨俄然手一颤,力道多了些,让洪天擢感受吃痛,因而说道:“白墨,老爷要和陈大人谈国事,你先去吧,让内里消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