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藩退到椅子前面,捂也不是,藏也不是,问道:“这可如何办,本官如此模样,如何能见人?”
“将军谬赞了,我家将主对四位将军慕名已久,若非要批示各部兵马,此番前来綦江就是我家将主率队了。”曹化闻回应道。
我家将爷说,西营兄弟从川北撤来,折损颇大,若要在守城上伤亡太多,就是我琼州镇的错误了,若再被迫扰掠百姓,更毁大师归附之心。这些银钱请四位将军拿去招募城内懦夫助战,采办米粮薪柴,算是我家将主的一点情意,五万两白银俱已解到,请四位将军查验收下。”
“大哥都这么说,二哥就收下吧,我感觉赵将军要送大哥的礼品,比这还要贵重还要故意呀。”刘文秀凑过来讲和。
朱容藩低头一看,空中上稀稀拉拉的满是尿渍,他高度严峻当中,连本身被吓的尿裤子都忘了。这也难怪,朱容藩复苏过来就是在铅弹横飞杀声震天的疆场上,一起疾走进了綦江城,当真是屎尿横飞,鼻涕眼泪乱流,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赵将军至诚之人,我兄弟四人必不会负他。”李定国正色说道。
李定国微微点头,只得收下,却听着房门吱啦一声翻开,朱容藩踏步而出,一身崭新官袍,威风凛冽,对院中世人说道:“老夫朱容藩,得见西营诸豪杰虎士,幸哉,幸哉!”
曹化闻抱拳说道:“四位将军,这些马队俱是我琼州后辈,是我家将主肱骨手足,特派来助战,其诚意不消多说了吧。”
曹化闻待其松开,指了指天井中的兵士,说道:“这是我琼州镇镇标骑营,请诸位将军指教。”
朱容藩甩动的袖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恶 的骂道:“赵铭道,奸贼!奸贼!竟然给老夫下迷药,送老夫来这四战之地,被围之城,该死,该死!”
这般华彩手枪,是李定国平生仅见,身为武人,如何不爱,当即拿起把玩,但见曹化闻手里只拿了这一个盒子,问道:“曹将军,赵将军只送我一人吗,我三位兄弟呢?”
孙可望哈哈一笑:“这还查验个甚,曹将军突破鞑虏封闭送至綦江,已是可贵了,来人取我宝印来,给曹将军把收据开了。”
李定国扭头看向孙可望,孙可望刹时换了一副笑模样,李定国说:“赵将军美意难却,但如此好铳我如何专美,大哥,小弟转赠大哥了,请大哥莫要推让。”
孙可望在一旁看着,神采微变,猜疑看向李定国的背影,手中的银块啪嗒一声掉落,他不明白,为甚么赵铭道只赠礼品给李定国一人,莫非这段光阴,李定国暗里与赵铭道联络了?亦或者这是诽谤之计?
“哈哈哈,将军快人快语。”艾能奇倒是笑了,抱住曹化闻拍了拍他的后背,非常喜好。
四人见曹化闻如此,纷繁行礼,孙可望说道:“曹将军辛苦了,贵部威名早有耳闻。”
曹化闻笑着走出了房门,见天井里西营与琼州兵分两边对峙,刀剑出鞘,刺刀上枪,他哈哈大笑着走到前面,见到孙可望几小我,赶紧插手施礼,正声说道:“大明平虏侯,援剿琼州镇总兵官麾下镇标游击曹化闻见过四位将军。”
“不消你个丘八多说,老夫自有考虑,哼!待老夫回了遵义,非得和赵铭道好好算这笔账!”朱容藩忿忿不平。
曹化闻站在一旁内心笑道:“可不是红光满面么,我那四个大耳刮子可不是白打的,能让他红半天,你们还没见过他在桂林挨打的模样,铁锹抽大耳刮子,那是能红半个月的。”
曹化闻指了指身后的衣服,笑着说道:“朱大人舟车劳累又经了一场厮杀,正在清算仪容,稍事歇息,便可来见........。”说着,他向前一步,浅笑说道:“文官嘛,老是费事些,诸位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