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沉默半晌,俄然重重嗯了一声,将酒满上,端着杯子过来敬酒道:“孙先生高风亮节,倒是鄙人不识进退!这一杯敬孙先生,算是对知己诚恳赔个不是!”
我与他重重举杯,端起来一饮而尽:“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那个不识君。这一次别离不是永诀,只如果不忘誓词,亦或你健忘了誓词,我们都终有再见面的一天!”
四周人等见了天降吉祥,齐齐跪倒,对着天空纳头便拜。
努尔哈赤头上的图案鲜明是条八分类似的青龙模样,正傲然昂头,一缕云彩从口鼻四周喷出,正应了青龙取水的典故!
自原配夫人叶赫那拉氏和元妃佟佳氏短命以后,努尔哈赤又娶了几位妻妾,此次随他来抚顺关的倒是富察氏和乌拉那拉氏。
心中有疑问,却不敢多问,这是家规。二人唯唯诺诺的去了,不半晌,二人带着几名长相非常漂亮的下人端了盘子出去,倒是些果脯、肉干,以及些许上好的佳酿,这是给我们正餐前的开胃的物事。
我也叹道:“云生龙、风生虎,你的头顶已呈万岁之像,可见我的预感当会应验,只愿你不要忘了本身的誓词才好!”
听了这话,努尔哈赤哈哈大笑起来,右手手掌拍着桌子道:“孙先生公然是个风趣的人!唉,我晓得那大海以外犹有妙处,孙先生心驰神驰着扬帆四海,但是留在这雪域之上不也有本身的奇特兴趣,何必必然要焦急走呢?”
努尔哈赤也方才祝祷完,望着我正要说话,却听头顶一阵疾风之声响起!
第二日倒是仲春2、龙昂首,一大早我就被院子里的热烈超了醒来,排闼出去,却见努尔哈赤的家人正把灶灰撒在院中,灰道曲折如龙,不知在做甚么。
此光阴头已经垂垂升起,氛围中也有了暖意。全部院子里闹哄哄的,却唯独院中间的香案处无人赶去,纷繁绕着走。
我端着杯子,闻着杯中的桂花酒,轻声笑道:“如何?你这是被威胁上瘾么?”
但是让他们看到努尔哈赤对我毕恭毕敬的模样,又见我一脸的云淡风轻,便硬生生的将到了嘴边的怨怼咽回了肚子里。
风卷残云,在我二人惊诧之间,竟然模糊在我们头顶之上构成了两个图案!
“孙先生,我努尔哈赤是个粗人,但却也深知高人可遇不成求。我与孙先生相见恨晚,只是想到你顿时就要拜别,且不知何日能在想会,心中实在悲惨不忍。”努尔哈赤端起酒杯,也不与我举杯,自顾自的喝了一杯,满上,又干了,再满上,再干了。
莫非求彼苍,让我找到归去前一世的途径,让我能够归去弄清这统统的统统?
但是努尔哈赤一再表示,明天就是仲春二,龙昂首,乃是女真人最首要的节日之一,请我务必过完这个节日,让他聊表情意再走。
努尔哈赤笑着对我道:“孙先生,这引龙的祭奠之礼往年都是我一人完成,本年既然你我有缘,不如我们一道祈福,您看可好?”
两位夫人从未见过努尔哈赤如此严厉的模样,顿时都有些悄悄心惊,心道这个年青的东洋人到底是甚么来头,为何老爷如此正视?
默念结束,我深深的看了一眼头顶的彼苍,方才缓缓躬身,将三支香悄悄插在了香炉里。
努尔哈赤望着我头顶的金鹏,呐呐的道:“孙先生志在万里,毕竟是要一飞冲天的,毫不会困在这尺寸之间吧!”
我们惊诧昂首,却见我们头顶之上暴风骤起,卷的院子里大家安身不稳,唯独我们二人定定站着,完整不受暴风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