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海不屑的哼了一声。
听到章旻青答复孙家卖的货里没纸扇屏风之类的物件,应如海仿佛松了口气。
这是应如海有感而发。他分开龙山后升任定海海军千总,听上去是当了定海海军的老迈,正五品的军职。可实际上,他不但头上有定海卫和宁绍参将管着,另有两个文官管着他。
在明朝卫所轨制和军户世袭轨制下,作为曾经龙山卫的白叟,应如海和眼下的章旻青他们这帮小字辈一样,是和章蹇、贺长吉他们一起从小玩到大的,相互知根知底。
我们这浙北洋面上,只要两股海贼。一股是占有在双屿的刘老倌那一伙,这帮人船多势大,是安身在东洋的巨匪李旦的部属,亦商亦匪。
章旻青内心开端打退堂鼓。
一个海道管着他的赋税兵额,一个台州兵备分巡道管着他的提督练习。虽说这两个文官和他品级都是五品官,可这两个文官却卡着他的脖子。
应如海的语气里带着感慨,还模糊有点恋慕。
“行了行了,别做戏了!你们这帮小崽子一个个的都甚么德行我不晓得啊?别觉得你学了几天文,就跟你叔我来玩这套穷酸的把戏。这才几年没见,你这个小鼻涕虫也长这么大了?和贺家小丫头结婚没?听元伟说,你此次去县试,考得了个案首?”
“老叔如何肯定的?”
既然应如海为老不尊,章旻青也就嬉皮笑容起来。
“哼,我海军全军反击剿贼,他韩老匹夫只要敢冒头找死,我就一起清算了,到时候还能参他一本。”
“那,老叔你以为就放弃反对了?”
应如海挥手制止了章旻青。不提闲事,倒是先和章旻青聊起了家常。
赋税花消,兵额点验,都被海道掌控着,没他同意,他的海军统统花消都没法核销,即便是他的直部属级卫批示使和参将同意也不可。而另一个兵备分巡道,则把握着他的考成战役常练习以及功过奖惩。
应如海看着章旻青的反应,感觉又好气又好笑。
现在,章旻青走了文官之途,将来入阁拜相都有能够,不象他儿子以及别的的卫所后辈,若无战事,撑死也就到他现在的五品千户的位置了。
“那倒没有,只是些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