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掌柜的在吗?铺子里可有甚么来自外洋的希奇藏品?”
章旻青把他的要求,又再次反复了一遍。
“敢问先生要先容何人?另有,先生口中这前一名别有爱好的朋友,又是何人?可否为文靖引见?”
“茅元仪?”现在章旻青脑海里也在反复这个名字,他对这个名字还真的有印象。这个印象倒不是茅元仪娶了甚么花魁,而是宿世他在军校读过的《武备志》,仿佛就是个叫茅元仪的编写。
至于另有一名兴趣奇特之小友,乃是归安人茅止生。此人独好读兵法战策,曾托老夫为他遍寻古今之兵法,集而读之。此人眼下亦在钱塘,就住在不远处的孤山快雪堂。不过,据老夫所知,他在这几天恐怕就要分开,出发进京插抄本年顺天府的乡试。”
“归安茅止生?先生所说,莫非是茅元仪?”
而那些来自西洋的图书就更是如此。章旻青受过当代教诲,对数理化之类的根本知识大抵上也都会。但要他把那些后代小学到中学学得的知识,体系的默写出来,那就太难堪他了。
当章旻青看到那些店铺挑出的招挑里,有文玩和书店时,立即来了兴趣,顾不得再说甚么苏小小,催促着大伙,先去逛店。自从在宁波府逛珠宝行,被他淘到那支千里镜后,章旻青就养成了这个弊端。只如果珠宝、文玩、书店之类,他是每见必去,他但愿能找到更多的来自西欧的玩意,象钟表眼镜、帆海仪器或者册本之类。
究竟上,除了文人,很少有人会对苏小小这个汗青上传说的名妓有兴趣。
没成想,章旻青还没开口,一旁的王业泓抢先欣喜的问道。
很快,伴计就指导着两个四十许的中年人从侧门里出来,此中一人文质彬彬的开口问道。
“搜索来自外洋的奇怪货,大哥你该派人去泉州府的月港,或者去广东的广州府,在这杭州府能找到甚么?还不如在我们宁波府找呢。”
是以,章旻青就想找些来自西洋的这类册本,在阿谁根本上,再连络本身说晓得的,花时候来编写一些根本的数理化讲义,用作讲课或者传播。
项宠叔略作沉吟,便明白答复了章旻青的题目,他并没有别的的来自外洋的希奇之物。不过,他倒是向章旻青先容了他身边的那位客户。
绝望之处则是那另一个兴趣奇特的人,爱好的是读古今兵法战策,这对他来讲,怕是没甚么大用。在这热兵器开端替代冷兵器的期间,大多数当代的战法战术都将变得无用而被淘汰。此人就算能把那些兵法战策倒背如流,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的一个墨客罢了,没准就是个当代版的赵括。
“客长,敝店项大掌柜正在后堂接待高朋,客长要见他,还请少待,我这就去通报。”
看到伴计今后去了,杜季新在一旁说道。他这话说得是有原因的,在大明,只要广州、泉州、宁波三处准予和外洋客商买卖。除此三地以外的别的处所,售卖的外洋货色,无不来自这三处。
与冷僻的苏小小墓相对应的,则是不远百二十步处的岳王庙,庙门两边,商店栉比,游人如织。当然,这也有季节的身分。此时恰是赏荷最好的时节,岳王庙的劈面,就是大名鼎鼎的赏荷佳地——曲院风荷。
伴计尽是笑容的答复,随后缓慢的从一道侧门向后去通禀去了。
“这或答应以帮到文靖小友的人,乃是本地钱塘人,前福建学政李之藻李大人,现在守制回籍,现在正在钱塘。他与西欧人郭居静、金尼阁二人来往频密,小友要寻访外洋希奇之物,只要请李大报酬你引见郭居静、金尼阁这两个西欧人,想必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