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源穿戴一身淡蓝色圆领宽袖长衫,神情谦恭温润,体貌修短合度,让人感受如东风拂面。
刘孙氏摆了摆手,表示他自便,笑着回身进了后堂去。
“恩!”沈昌果断的点了点头。
“砰”
刘源与刘孙氏分坐主位两边,沈成三人忙站起家来长施以礼。
她缓缓行至书房,倚着门看向内里,刘源正围在小炉边翻过册页,她道:“夫君,沈家父子来了。”
“来了!”一其中年女人的声音回应,内里响起脚步声。
这责怪,一点也不走心。沈康低声笑了笑,二兄的直率坦诚旁人学不来,看这意义,刘源是相中了。
刘源泯然一笑,点了点头道:“沈三...实乃机灵胆小,来日定不凡夫。”说着,他整整衣衿,捋着美须髯朗然出门去。
过了未几时,父子三人来到了刘源家门外,大门匾额誊写着“墨斋”二字。
沈成轻叩院门喊道:“秀才公,在家吗?”
刘源目光有些猜疑,一个农户小儿,提及话来如何笔墨绉绉,心机活泛,好生狡猾。
除夕之夜,月朗星稀,到了半夜天空飘下翩翩白雪,村中顽童嬉笑玩闹着,堆积在村口放爆仗。
沈康不自发的以右手食指拇指交叠捻了捻左边袖口,躬身回道:“怕先生不肯收下我。”
刘源挑眉一笑,道:“何故见得?”
不都说穷秀才吗?
沈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多谢刘相公。”
刘孙氏高低打量这父子三人,见他们手里拿的东西便晓得是来拜师的,微微一笑道:“夫君放仆人赶回籍过年去了,你们出去吧。”
刘源微微点头,用带着些温软的南边口音,缓缓道:“我便收下他们兄弟二人,本日时候已晚,回家过年吧。”
“砰!”
“砰”
《传习录》是那位心学集大成者王阳明的作品,贰心下想着,穿到明朝来,却未能一睹王阳明的风采,实在是遗憾。
刘家院里植花种草,此时正值夏季,唯有一棵梅建立于墙角暗然绽放缕缕婢女,抬腿进庭,两进两出的小院跃然面前。花边滴水形的屋檐,细巧的皮条屋脊,全部院子小巧精美看着却通透敞亮,既不超越朝廷规定的规格又不显得失了身份。
刘源顿时神采覆上薄怒,指着沈昌道:“便没见过你这般心直口快的。”说了又感觉不敷分量,低声道:“浑小子。”
刘源轻笑一声,这个沈昌,这时候反应倒是活络起来,倒像是大智若愚的模样。这边沈成笑得合不拢嘴,将筹办好的两份束脩拎了起来,送到刘源手边:“请刘相公笑纳。”
沈康不自发的内心一松,暴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