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月前,俺答率部侵犯大同。总兵张达、副总兵林椿战死,新任仇鸾为总兵,后鞑靼却移兵东去。
这一刻,朝中震惊、都城震惊、大明震惊……
这时,严士蕃站了出来:“既然如此,我等可将各自定见呈上,最后等圣裁,如何?”。
但兵临城下、情势告急,这些都已是其次的了。
大明少有如此大的战事,群臣面面相觑,一时也没有主张。
能做到首辅,严嵩自有过人之处,贰内心再也明白不过:若在塞外作战,即便败北也可另做奏报,毕竟朝中文武大多不在两军阵前,当战报来到都城时,中间有多少变故:做做手脚不是甚么难事。
不过,徐阶之言,却很快有人质疑。
朱厚熜缓缓起家,身后只留下这淡淡的一句。
“是啊,有理,有理,阁老所言甚是……”。
此中,就有仲逸等编修。
两军之战,士气至为首要,特别处于优势一方,更需士气昂扬。
当此之时,不过两项:打与不打。
这场面,如同当初为博野县谬大柱佳耦被杀时一样。
此言一出,四下一片沉默。
这时,一个熟谙的身影走了出去。
此旨出,世人纷繁呼应,大多悲观了起来:外有诸镇兵马声援,内有城中保卫相抵,鞑靼腹背受攻,都城的安危便可大大减缓。
数日前,俺答部入古北口,直逼都城而来,一起烧杀劫掠,大明将士不敌,鞑靼直入本地,安营于潞河东二十里孤山、汝口等处。
……
兵部尚书早已表态,兵部再无第二种声音,而同为军务最高衙门的五军都督府,虽有人站出来一番论述,但是与兵部尚书所言大同小异。
世人散去以后,朱厚熜单独躺在那张冰冷的龙椅之上,他面无神采,却思路纷飞:突如其来的变故、都城的空虚、相互排挤的朝中各派、诸镇的兵马、惊骇不已的百姓们……
……
严嵩此言一出,底下立即有人拥戴。
都城戒严。
“严阁老所言有理,徐阁老所言甚是,以丁某之见,仅凭城中这些兵力,实没法与劲敌所抗”。
思虑很久,严嵩缓缓起家而立,他决计进步嗓门:“只是,据目前的军报来看,鞑靼不过是掠财夺食罢了,如同窃贼,吃饱了,天然就会归去,无需担忧”。
同时,朝廷命大同总兵仇鸾为平虏大将军,总领诸军,全面迎敌。
但眼下俺答率部已抵京畿重地,一起烧杀劫掠,天子脚下,非战不成,如若不然,莫说朱厚熜,就是这帮朝臣,特别那些愣头青的御史、翰林院的史官就会口诛笔伐。
说到史官,既是翰林院的修撰、检验等。
见无人理睬,丁汝夔微微一动,再次怯怯道:“臣身为兵部尚书,治军无方,疏于差务,臣有罪,臣罪该万死”。
而之前在城中的将士重新编排:统兵之人稳定,但麾下兵马皆有所分歧,誓死守城。
五城兵马司来报:鞑靼直逼京畿重地,杀掠怀柔、顺义吏名无数……
如此情势,谁敢等闲进言?
一个工部侍郎,一个礼部侍郎,这二人参与军务之事,也是难堪他们了。
只是顶着一个翰林院的七品衔,仲逸是没法插手此次议事的。
一向并未言语的礼部侍郎袁玮,早也不想呆下去了:“如此甚好,以圣上之远见,自有应对之计”。
徐阶环顾四周,而后振振有词道:“当务之急,我等应主动筹办应敌之策,若不能打赢此仗,另有何脸面站于这朝堂之上?”。
还是兵力的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