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千户勇气可嘉”,朱厚熜朝仲逸这边转过脸来:“那你呢?”
“本日叫你们来,恰是因之前鞑靼直逼都城一事。林千户被封赏、丁汝夔不日将被处斩,而仇鸾本应封赏,但有人不断谏言,非要调查一番才行”。
对于锦衣卫无孔不入、奥秘非常、无所不能的本领,即便再不喜好探听的事的人,也会对此有所耳闻。
“所谓君无戏言,既然天子如此说了,想必这个情势还是要走的”。
午后,宗武特地赶来翰林院找仲逸。
而石成绩更不消说了,他但是北镇抚司的千户大人。
“师兄,你说的我皆已晓得,天子也晓得。不过,目前来看,这些都已不首要了”。
“仲大人,时候差未几了,该进宫了”。
为何?此话,说了即是没说。
“诸位兄弟,待我查对清楚鞑靼直逼都城一过后,定向诸位申明原委,包管不会拉下一个细节”,听到世人说话声,仲逸仓猝出来为师兄得救。
……
仲逸缓缓来到宗武身边,语重心长道:“但是,我们的差事还得要持续做下去”。
先走了,先走了啊……
宗武说了即是没说,为的就是仲逸说出重点:
“不,锦衣卫固然无孔不入,但朝中毕竟另有其他文武,另有其他衙门。若事事插手,岂不成了锦衣卫治国了?”。
末端,他弥补一句:‘最好是参与过当初北征之战,或此次与鞑靼交兵之人,他们对敌军作战伎俩更加体味’。
仲逸眉头舒展,一向以来他对此苦思很久,现在见了师兄,也能说出内心话了:“或许,圣上是要确实证据,由我这个翰林院的编修调查,才更能令人佩服。锦衣卫手腕过分倔强,不免有冤案错案”。
这话不假,当年北征时,宗武亲率那支三百人的‘奇兵’突袭鞑靼雄师,此次又连连突袭敌军,差点将阿帖木尔斩于马下,更是歼敌无数
“第三,朝廷应派出一支夺目更干、忠勇有加上士奥妙去北方,深切鞑靼地点地,体味军情:他们如何练兵?如何组阵?如何传达军情?或者,鞑靼内部另有甚么不为人知的冲突?”。
这时,宗武立即上前禀道:‘启禀万岁,臣愿往,与鞑靼两次交兵都参与过’。
“既然如此,那还查他何为?直接让锦衣卫去,不就得了?”,宗武干脆道:“看来,是天子成心要放过他们,我们岂能动的了?”。
“第一,原兵部尚书丁汝夔暂行处决;第二,平虏将军仇鸾暂行封赏。待核实此次战事细节以后,该罚当罚、该赏就赏。如此,既能表现天子恩威,朝中文武更是无人不平”。
“若查出仇鸾讳败为胜、捷报有假,圣上还是执意要封赏他呢?”,当时在议事时,宗武可听的清清楚楚。
明显,仲逸最后弥补的这一句,是另有所指:不然,锦衣卫便可完成这个差事了。
此处只要君臣三人,朱厚熜说话也更随便了些:“你们二人,一个与鞑靼交兵时立了大功,一个又即将去各地调查战事事发委曲,说说看,有何设法?”。
“凡是圣上有所调派,赴汤蹈火、冲锋陷阵,万死不辞”,宗武立即上前毕恭毕敬道。
仲逸心中悄悄一笑:在外人看来,师兄此举倒有几分莽撞之意,不过现在看来,倒是在这类场合最为明知之举。
见屋中再无别人,宗武便直接上前向仲逸说道:“另有,据兵部的人说,当初鞑靼在撤兵之前,朝廷就已准予他们的要求,主导此事的,恰是严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