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该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仲大人恕罪”。
不过,所谓明察暗访:在三边镇的暗访已结束,是时候在知府衙门露露相了。
这话说的,清楚就是在提示这帮保卫:你们就派人跟在前面,看看本官到底是如何体察民情的?
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不过,程默可不是秀才,看他如何与这些人周旋?
“马三与康知府有来往,幸亏我未与他会面,再待下去,我们就真的要掏银子,做那笔买卖了”。
这身官服,还是他们提早藏好的,因为要在三边镇住店,担忧店小二搜他们的承担,才只好出此下策。
这话说的虽有点过,不过幸亏他还将“体察民情”说成是办差。
这么一说,程默却不干了。
官威官威,大抵就是如许来的吧。
“站住,你要去那里?”。
快马轻装而行,仲逸极其享用这类人马合意的感受,他笑道:“我们在店小二面前演了一削发中有要事、需求缓慢归去的好戏,又给了赏银,那小子天然晓得该如何说”。
“做买卖的?如何地吧?”。
“做买卖的?做买卖的多了去了,做甚么买卖的?”。
趁便,再证明一些设法。
仲逸缓缓上马:“不过,到城门口,陪这写保卫玩玩,倒是能够。你们晓得我们的身份后,知府衙们立即就会晓得”。
时过境迁,当初他只是个无品无阶的“仲先生”,现现在则是翰林院六品是侍读。
见前面一名保卫扭头拜别,程默仓猝叫住:“不会是要到知府衙门,叫你们知府大人去吧?”。
“不必了,知府衙门公事繁忙,差事要紧”。
闻听此言,门口统统保卫仓猝纷繁围了上来,一脸虔诚拜道:“拜见仲大人”。
这个事理再明白不过:如果一向如许‘暗藏’下去,反而使知府康祺等民气不安了。
“仲大人,前面就是城门口,是不是该换过乌纱官服?我们毕竟是翰林院的,如何着,知府衙门里,也要有个驱逐典礼吧?”。
“你,真是都城来的仲大人?”,那保卫的语气立即变得和缓起来。
程默仓猝上前:“如何就坐不成了?这里,莫非不是大明的天下吗?”。
“行,现在,做买卖的都是爷,我也不想多问”。
一个小小的六品,天然犯不着要寸步不离的护随。
“翰林院六品侍读仲大人,奉旨来此办差,你等如此怠慢,是何用心?”。
不过,派人看看这位仲侍读去那里体察民情,倒是真的。
很较着,这个所谓的‘买卖’,除了大煤矿,还能有甚么?
“交给你了,先在城门口坐会儿,也算考查民情嘛”。
仲逸将缰绳递给程默,本身则找个凳子坐了下来。
仲逸径直向前走去:“本官来此,也就是各处逛逛、看看,任何人不准跟着”。
“站住,干甚么的?”。
这景象,如同当年刚下凌云山,去找蠡县知县樊文予时,被城门保卫刘三儿反对的场景。
一阵风过,仲逸胯上马儿飞奔而去,程默被远远甩在身后。
都在城门口官服乌纱的表态了,还如何体察?
“等等我,等等我”。
马背之上,程默谨慎翼翼跟在仲逸以后,他的骑术实在不怎地,在城中平坦大道尚且拼集,但在这山野小道,却有些力不从心了。
午后,榆林府城。
二人刚至门口,却被保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