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仲逸此举另有一层考虑,如果径直去找外叔公,不免让罗英多想,无端端的俄然有个刑部五品郎中的外叔公,就是樊文予也会生疑。而罗英之前就在蠡县县衙,找樊文予是再普通不过了。
“小的见过樊大人”,罗英见到樊文予后非常镇静。
走街过巷转悠半天,终究到了樊文予之前阿谁小院,本来就对那红玉没有几分好感,现在师姐也在,仲逸却只得来此地找樊文予,此时是午餐时候,按之前的规律,樊文予极有能够返来用饭。
经此一说,仲逸这才发明院表里确切焕然一新,樊文予是个利落之人,他既如此说便不必推让,至因而买是租,今后再说吧。
仲逸对此并不陌生,他正与仲姝说谈笑笑。虽是初来都城,但凌云山的沉淀足以令她泰然自如,之前在保定府呆过,又刚从济南府返来,现在对于仲姝来讲:新奇远超欣喜。
“找照磨所樊照磨,烦劳差哥通报一声”,来到刑部分口,仲逸便开口道。
夏季炎炎、绿草碧碧,偶有清风缓缓、净水潺潺,三人一起轻装而行,不白天便到达都城。
仲逸望望罗英,渐渐说道:“我们去找刑部照磨所八品照磨樊文予,樊照磨之前在蠡县做过知县,我们三人皆在蠡县做过事”。
城门口的保卫一如昔日那般严肃:兵卒稳稳站立,首级摆布走动而视,如果有怀疑之人收支,一人喊停,数人上前搜索,统统皆是那么的有序、默契。
很久以后,他终究看到那几个熟谙的身影朝这边走来过来。
那里顾得上听这些?看着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酒旗茶幡随风而动,马车肩舆时有路过,罗英叹道:“我的乖乖,这随便一条街就比我们蠡县要大很多了”。
“去都城干甚么?”,那保卫将东西还给仲逸:“你们三人一起吗?”。
“这位是?”,走进以后,樊文予才发明仲逸身边另有一个身材苗条、长相清秀的“男人”。
樊文予后退几步,细细打量一番,而后哈哈大笑:“果然是你小子,如何放着县衙的差事不做?随仲先生来都城做买卖了?”。
罗英来自蠡县,可谓知根知底,何况一起相处多日,天然不必多疑,只是此事与他无关,不让他晓得也是为了他好。
世人落座后,樊文予说到重点:“贤弟能再次来京,为兄甚是欣喜,只是前次说凌云子大师为你在都城谋条前程,现在为何要开店做起买卖来了?”。
敲了半天门却无人回应,仲逸只得对罗英道:“你在此等着,我们去刑部找樊大人,一会在此会和”。
罗英一脸尴笑道:“就是,就是想着跟着仲先发展长见地,至于做买卖,小的也不懂运营之道,有口饭吃便可”。
仲逸将他拉到墙脚一侧,轻声附耳道:“我师姐,女扮男装为了出行便利,才出此下策,只是伎俩低劣了些,乍一看还行,细细一看便知还是女儿身”。
这时,仲逸仓猝上前道:“我们确切是从蠡县来的”,说着他从承担中取出户册路引递到保卫手中。
“干甚么的?那里人?进城何为?”,那名保卫接连问道,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细细打量着来人。
仲逸笑道:“哦,为了赶路便利罢了,才作为权益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