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点头,道:“裴陵此子技艺腕略俱是不凡,我黄巾军中虎将异士尽皆不缺,只是…哎…”
裴陵翻个白眼,没好气道:“此处虽亦万余村民,可青壮此时已在守城,余下皆为老弱妇孺。对方万余却皆为壮兵,有何本钱拼?”
“恩,不如看明日攻城成果,再作计算!”廖化挠了挠头,双手撑案,沉声道:“石邑新城坚若盘石,裴陵又狡猾如狐,必有背工,便是破城怕也丧失惨痛!”
“沮授?”裴陵心中一动,打断沮宗论述,上前核阅那木讷中年人,轻问道:“你叫沮授?”
公然,半晌后,沮授缓开口道:“闻公子所言,那管亥勇烈,廖化有谋?”
张牛角闻言一乐,撇撇嘴,惊奇道:“吾怕他是黄巾特工,已安设于军中,周到关照,着他们来议事好吗?”
见二人迷惑,裴陵不再啰嗦,直入主题,将黄巾军攻城难防之事说于二人。
沮授点点头,凝声道:“那明日若可抵左髭丈八尽力,周裴二人必竟精兵留而不发!”
张牛角心下迷惑,但还是出堂遣亲兵去请人了。
陶升解释道:“便是灯油,我这半年里进山猎兽,俱用于融造火油上了,到时燃烧一泼而下,溅者力着,能力必定不凡!”
……
“汝既已将左髭丈八罪过诉于管亥,那管亥忠诚,定会心生厌怠!而廖化若能识人,本日见地左髭丈八视将士如草芥之态,必生与虎谋皮之感!”
此帐为议事之用,将领真正歇息的帐篷普通泯然于众兵帐中,不会如此显眼。
廖化安慰道:“胜负乃兵家常事,莫太放于心上!”
沮宗见兄长愣呼呼的,忙以手肘杵他一下,沉声道:“公子问兄长守城之策!”
‘沮墙角’岂知裴陵心中所想,其正凝神布局,斩钉截铁道:“若吾所料不差,明日攻守,若城坚,则二人将隐其精锐,阳奉阴违!若城破,其必领兵入城,落井下石!”
“但城若一破…”廖化眼神飘忽不定,寒声道:“你我马上携精兵入城……立斩杀裴陵与那张牛角!以除后患!”
左髭丈八于议事帐内大发雷霆,愤然道:“也不知偷袭之人是何来路,必不能饶他!”
见沮授人实木讷,张牛角与陶升轻皱眉头,裴陵却知其正暗自考虑,便作洗耳恭听状。
管亥闻言,慎重道:“大贤能师若真是裴陵所杀,又怎会将那鬼面紫金盔交予他,怕是左髭丈八所言有假,不能轻信!”
却说廖化管亥二人与左髭丈八溃败而回,至五里外才刹住阵形,安营下寨。
“嗯…此民气性残暴,黄巾将领作歹多端者虽很多见,但罔顾亲兵性命的,倒尚属首见,搏斗毫无干系的行商之人,其必能做得出来!”廖化看向管亥,双眼炯炯道:“左髭丈八野心甚大,且有杜远为虎作伥,此番怕是与虎谋皮,须得早作筹算!”
张牛角闻言,点头苦笑道:“可不,便如本日混入城的那户,一共不过四口人,两个老迈,这还算好的,更有甚者一户…”
裴陵点点头,感喟道:“火油已经融造出几桶,明天应可使上,但量怕是不堪大用。”
见管亥不解其意,廖化眉头一皱,沉声道:“老管,且听吾说,明日城一时不破,一时不成发精兵,左髭丈八束手无策,必会撤离,但我俩不成擅离此地,且留一线,今后好与裴陵相处!”
廖化与管亥二人在帐中商讨之时,裴陵也正与陶升、张牛角等人筹议守城对策。
左髭丈八气急,勃然道:“亲兵怎地,亲兵也是兵!从戎哪有不死伤的,似你这设法,不如回家种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