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躲在敌阵以前面色乌青,难以置信道:“这群凶悍之士是自那里冒出来的!”他晓得此次已难对抗,便悄声后退,逃之夭夭而去!
“竟敢唾骂唐妃,汝好大的狗胆!”赵小黄门不甘逞强,吐沫横飞,朗省道:“如果立时退去,尚且念你翁婿苦劳赦之,若敢执迷妄为,莫说天子,便是满朝公卿亦不饶你!”
厥后其因曹操授令,又为曹丕传授剑术,平生几近未曾出宫,冷静无闻。
裴陵于铁骑以后奔腾而起,一手持戈,一首捉盾从天而降,如泰山压顶般砸向李儒!
李儒武功虽平平,技艺却聪明,见裴陵威猛难挡,矮身一滚,避过巨盾击砸范围!裴陵巨力出现,顷刻将盾下三五兵卒碾为骨渣!
“汝厚颜无耻!”殿内何太后闻言娇喝道:“歼贼李儒,方才胆勇于永乐宫中欺侮于孤,莫非也是呈董太尉之意?”
“且慢!”何婉止住世人,与刘辩对视一眼,对裴陵道:“宫内有密道,可至宫外偏僻之所,只要历代皇嗣晓得!”
世人俱面面相觑,不敢言语,此时殿外忽传来一阵恶恨至极的叱骂声:“裴陵杀才,速将帝后交出,不然雄师杀入,将你斩为肉泥!”
裴陵令几个略瘦的符兵囫囵套上几人衣服,又着世人寻董卓军军人轻甲穿上,便欲往皇城前门方向赶去。
裴陵听的殿外被雄师围困,不由心中暗悚:‘何人泄漏的风声!’
裴陵见其出言张狂,不由怒从心起,暴喝道:“大言不惭,看戈!”他蓦地疾奔出四五步,盾遮于前,战戈推铲至王越前胸!”
何婉见殿外兵器已息,忙不迭出殿而来,靠于裴陵身侧,探视一番,见并无伤处,才松一口气,柔目看向阶下近百符兵,高矮胖瘦,竟无一不异,但各个神情刚毅,便如百战精锐,就是比羽林禁军,也不遑多让!她毫不粉饰震骇之色,惊声道:“这…这到底是甚么神通?”
众将互觑,顿了一顿,大喝着冲向殿门,当头一名校尉正欲破门而入,忽见一片黑影会聚于门扇窗纸上,身形随之一滞!
裴陵听的外边李儒哑口无言,不由莞尔,心道:‘人间皆言三个女人一台戏,谁知这俩女人二寺人胡搅蛮吵起来竟然犹胜一筹!”
“胡说八……”李儒正捂头痛哼,憋得难受,头上的药膏下都要排泄血来,闻言怒哼道:“你这贱妃…”
裴陵返身回到台阶,止住何婉扣问,将殿内世人迎出,沉声道:“来不及解释了,快将外套褪下!”见何婉、唐妃二人面色飞胭,犹踌躇豫,裴陵笑叱道:“快些,莫担搁工夫,只脱外套,快!”
符兵铁骑于敌阵左边布阵结束,呈扇形又冲杀过来,加上裴陵与重步兵在另一侧夹攻,不到盏茶工夫,无人统领的千余敌兵便尽皆崩溃!
想李儒纵横陇西,能言善辩,阴策阳谋层出不穷,何时曾受过此等窝囊气?此时早已恼羞成怒,气急废弛的暴叱道:“尔等胡搅蛮缠,多言无益,雄师给我冲出来,除天子外…尽诛!
“列箭矢之型,透阵!”裴陵一声令下,台阶上百将重步兵手持步槊,成箭头形,吼怒而来,符兵便如机器,力道不小,只一轮戳击,便将对方前排的董卓军捅飞出去!
李儒闻言冷哼一声,道:“尔等阉宦妄篡朝纲,换乱宫闱,某呈董太尉之意,逐此君侧之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