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关,属古成皋县,因传闻周穆王曾将进献的猛虎圈养于此而名虎牢。隋时改成皋县为汜水县,唐朝今后称为汜水关。别名虎关、武牢关、成皋关、古崤关。
蔡邕一提起孔融,裴陵忽想起武安国遭吕布断臂之事来,便也坐不住,起家道:“也是个别例,只是吾观洛阳城难敌十八路雄师,你父女亦当早做筹算,先返陈留,如果无去处,便是去我那明城处暂避也可…”
……
洛阳百姓听闻诸侯讨董,不由大乱,董高见局势垂垂不受节制,便命令将洛阳四门封死,不准出亦不准入,并令华雄领马步军五万,率李肃、胡轸、赵岑三将,星夜赶赴虎牢关迎敌!
“可清算安妥?”帘外蔡琰轻声扣问,语气却有强抑不住的颤抖。
裴陵奔驰一夜,终见虎牢关之廓。
裴陵探听出动静,便不再和他啰嗦,将那厨子军击晕放倒,往关前门而去,果见城上有巡查之人!
……
蔡琰话音未落,他身后蔡邕也吃紧赶来,明显也是为了此事。
目睹那双刀姑息要被华雄斩于马下,忽有一阵金光大闪,劲风已至华雄背心!
裴陵见状,心下不知是何滋味。
蔡琰不知局势,便看向父亲,蔡邕叹了口气,道:“老夫已与仲道商奉迎,再过几日便送琰儿去河东结婚!”
裴陵闻言,胸若息窒,很久,长叹一声,道:“既如此,那我便告别,若今后女人有难处,可遣人送信于我,刀山火海,斧链加身,亦定星夜赶至!”
一番徒步赶路又是半个时候,天气都略有些放亮,火线俄然火光冲天,裴陵大惊之下,忙矮身避入身边灌林,呆了半晌,却毫无动静,正要起家,突有一头戴赤帻,手持双刀的骑士狼狈而来,及至裴陵埋没之处,拉马筹思一番,随即将一赤帻摘下,挂于树枝之上。亦埋没起来!
裴陵正自迷惑,再同一方向,又是一名魁伟骑将纵马领兵而来,见火线赤帻,忙持缰了望,并另兵卒围定,张弓拉箭射之,方知不过只要一赤帻,便点头向前来取。
裴陵出的门来,正见老仆于大门出等待,他将蔡邕写予孔融之信交给裴陵,又奉上银锭多少,裴陵推却银两不受,回身冲蔡邕屋面深鞠一礼,又向蔡琰内室谛视一眼,回身越门而出。
华雄汗毛直立,万分危急之际自顿时一跃而下!
裴陵定睛一看,那人手持菜刀,只似一伙夫,便狠声道:“你是何人,关中为何无人?”
那战马一声悲鸣,被金光剁为两截!华雄瞋目而视,却见一小将侧立于战马尸身之旁,手持金铜色巨刃,威风凛冽,直如天神下凡!
裴陵接过一看,竟是那遮颜面纱,翻开内有香囊一只,气味暗香,不是腊梅又能是甚么?
谁知那华雄将计就计,早有预备,侧头躲过偷袭,手中大刀回撩,抹向双刀将脖颈!
“吾…吾乃厨子军长!”那人周身颤抖,面上肥肉瑟瑟,又道:“关中兵卒俱往敌阵袭营,只要预备辎重职员留守,吾因尿急…呃啊!”
“嗯…那元绍你便多清算妥贴一些,需求甚么寻老仆打理便是。”女儿垂泪,蔡邕心中也不是滋味,呆坐很久,方摆手道:“若见文举,便代转吾手札一封,晚时再将信钞缮于汝,去清算吧…”
裴陵不再言语,拱手告别,及至门边,掀起半帘,俄然回身,欲言又止道:“那卫…令媛…罢了,告别!”
蔡邕不敢看女儿慌凄神采,佯作倔强道:“娶妻如之何,必尊父母!汝与卫仲道早已盟订,还能忏悔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