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传来一阵禽鸣之音,裴陵面色又喜,朗声道:“祝羯,你也来了!”裴陵话音未落,管道旁灌木中一阵翻滚,跃出一人一兽,不是旁人,恰是祝羯与他的黑豹子。
“便是此人!”裴陵又道:“自用此刀以来,非常顺手,枪戈战马都不能比,吾也曾寻觅此类巨器,却一无所获,一时又得空寻铁匠,便只好临时用它了!”
孔融接过函件,与裴陵酬酢几句,便将信拆开,只阅过开首,火线忽有一持鞭骁将赶至。
裴陵点点头,取过函件,方欲翻开。忽想起蔡邕予孔融之信,便又将函件揣入怀里,策马赶至车前,低声道:“孔北海,有洛阳蔡翁亲笔信,托我转交予你!”
三人正说着,火线忽有伐鼓之声,正不知生何事之时,忽有营头呼喝道:“华雄竟出虎牢关十余里,引铁骑于营前搦战,手中尚顶孙太守赤帻,大声喝骂!世人速去阵前壮势!
裴陵大喜,转头望去,公然是陶升这小子,其打扮为孔融亲卫,身边另有一擎斧黑男人面带欣喜之色,恰是管亥!
此军头前是一辆马车,车体为实木所造,上披棕色毡布,布上有貔貅狮虎印花,四边挂穗,华贵却不显俗气,小窗上的布帘忽被翻开,一中年男人半探出头,问道:“安国,距虎牢关另有几里?”
“快了,不过三五里路间隔!”正主当然是武安国,他另骑一马,瓮声道:“却不知裴陵那小子在蔡大师处藏的可隐蔽?”
二人正谈笑,武安国头顶树枝忽一阵颤抖,一道黑影刹时下坠,正坐于武安国以后,抠住其肋!武安国大惊,虎吼一声,便要返身击敌,俄然有一声熟谙嘲弄之音自背后传来!
陶升猛一见这大傢伙,吓了一跳,起家将裴陵周身扫了遍,惊奇道:“裴陵,你这八尺大砍刀…放哪搁着的?”
“末将黄盖,乃孙太守麾下,特来迎领众位诸侯,请随某来!”孔融闻之,承诺下来,便将函件揣入怀中,着武安国领兵随厥后,转眼便至孙坚营寨西南,众将士当场安营,其侧亦有其他诸侯驻扎,武安国自护孔融去孙坚帐下商讨不提。
裴陵接过马缰,翻跃而上,与陶升并驾齐驱,问道:“明城如何?沮授可有话带到?”
官道上,一支雄师吼怒而过,茫茫滚滚黄沙如后代沙尘暴普通,遮天蔽日,目不识物。
孔融闻言,意味深长道:“俗话说‘卤水滴豆腐,一物降一物。’何后怕是跳不出裴小子的掌心了…”
“钝些到时不怕,只靠夯砸便令人难以对抗,只是…”管亥虽憨直,却亦是善刀之人,其双手将铡刀稳稳提起,挥了两下,甚是沉重。
“世事难料,听天由命吧…”那车中孔融叹口气道:“没想到裴陵如此钟勇,竟然捐躯救天子,当为吾辈之表率!”
陶升为裴陵牵过一马来,抚了抚马鬃道:“洛阳大乱,各地又有黄匪死灰复燃,牛角不敢擅离,克日又在明城后背山中起了一个寨子,可为明城退路,廖化卖力督建,沮授先生则在复建石邑旧城。”他看了一眼管亥,呲牙道:“这货脑筋简朴,四肢发财,放在家也没用,便跟了来,哈哈哈!”
裴陵也是非常无法道:“你所说我也明白,此物原是洛阳北都尉府的龙头大铡,只重威猛之形,却无凌厉之实,烧毁好久,便被那曹操送予我了!”
裴陵尚未言语,陶升却不乐意道:“喂喂喂,吾与元绍有私事尚未说完,你且再等一些时候!”
管亥于顿时提出巨斧,面带愉奋之色:“孔大人这一起人马,只武柏堪与俺一战,只是其职责在身,放纵不得,俺这手都要长芽了!”管亥摩拳擦掌问裴陵道:“你来与俺参议一番,看有长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