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义的身子一下子打起了摆子,哽咽着道:“陛下,老奴知错了,老奴知错了,可那张总捕头,那张总捕头若只欺负了俺们这些寺人没甚么,可他说的话,说的话,太,太……”
“刘将军,你有所不知,漕帮这一块,向来都是捏在文官手中的,武将和勋贵们,从未曾插手过漕帮这一块!”
刘铮拱了拱手道:“那里那里,骆批示使过誉了,不过戋戋上不得台面的伎俩罢了!”
骆思恭多聪明的人啊,眼睛一亮道:“甚么货?”
“恩?”万历天子惊奇的看着田义,这田义虽不是东宫的白叟,可他对这田义很体味,此人就是个闷葫芦,三脚都踹不出个屁来,今儿竟然主动要说话。
“陛下啊,老奴这些年叫张总捕头欺负惨了,呜呜~~~”
刘铮悄悄一笑道:“骆批示使,你也有胡涂的时候,漕帮是甚么,漕帮只是个东西,水上的车马行,自家的车马行给自家拉货还用给钱吗?”
“这有何难?”刘铮悄悄一笑道:“骆批示使,我之前筹算让你和勋贵们在京售卖的药玉,不就是很好的拍门砖吗?”
好半晌以后刘铮俄然抬开端,很当真的盯着骆思恭道:“骆批示使,你给我说句实话,这临清钞关一年里真正的支出有多少?”
万历天子一看田义哭上了,内心本来就因为俄然死了八个勋贵烦的慌,被田义这一哭弄的更烦了,咣当一下子把手边的茶杯摔地上了。
骆思恭点了点头同意了刘铮的这个说法,可题目还是不能处理啊,单单一个漕帮来的银子底子堵不住勋贵们的嘴啊!
骆思恭晓得刘铮所指的是甚么,可这事儿并是如刘铮所说的那样好做,榷场里确切是盐、酒、茶、铁最挣钱,可这东西想多量量的出关得有兵部的堪合,这么一来如何都绕不过文官那一块。
骆思恭没有立即答复,考虑了好久才开口道:“钞关收税得来的银子并未几,以临清和杭州来讲,约莫五十万两银子就是极限了,节制着钞关带来的最大的好处,还是货色的畅通!”
考虑了半晌,骆思恭便道:“勋贵们的嘴是堵住了,可陛下那边,我如何交代?还望刘将军能够指导一二!”
刘铮笑着伸手点了点骆思恭道:“骆批示使,你这跟我揣着明白装胡涂是吧?榷场里甚么行当最挣钱?我这山东出甚么?”
“哭甚么哭,有话说话,你这还嫌朕不敷烦是吗?”
“恩?”万历本觉得就是屁大的小事儿,没想到这内里竟然另有隐情,看模样,还跟他有干系?
骆思恭可不止是送来的八百里加急的秘奏,另有一宝贝,这宝贝送到他手上的时候,惊的他好悬没把舌头给吞到肚子里去。
实在刘铮想差了,骆思恭不是不晓得这漕帮能赢利,而是骆思恭他有别的顾虑。
既然骆思恭问起,刘铮便盯着骆思恭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道:“骆批示使,可将此事按在张总捕头的头上!”
擦了擦眼泪,仓猝道:“这不快过年了,老奴心机着这两年陛下叫银子闹的没过好年,就想着叫上面的小崽子们贡献点,好给陛下分忧!”
“田义,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这类屁事儿也来给朕说,我看你是真的老胡涂了!”
刘铮笑了笑道:“这是都进了自家腰包啊?”
刘铮一下子就明白了,这货色不是普通的货色,而是朝廷节制的铁、盐、茶、酒四大项,说白了就是死货,用后代里很愤世嫉俗的话说就是,在我大明的地盘上私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