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微臣刚从诏狱出来就接到口令,仓促赶来。”骆思恭一看,立马跪下叩首请罪。
“谢陛下。”又磕了下头,骆思恭便站了起来,腰杆微弯的恭敬候着。
中间的刘若愚上前一步,接过奏折递给朱由校,不过朱由校只是瞄了眼就顺手放在中间,没有翻看。
一朝天子一朝臣。
最好还是趁着现在名声还不错的时候,功成身退,告老回籍。并且,凭着本身多年的经历,方从哲感受出来,当今圣上不是个省油的灯,看他刚一继位行动就这么大,怕是所图非小。
朱由校拿起奏折,往前一递,中间的刘若愚接过,归还给了方从哲。
很快,眼睛中充满血丝,浑身高低都透着怠倦气味的骆思恭便仓促赶来,他的身上另有股子陈腐的味道,让朱由校闻着感受难受。
“既然爱卿已经想清楚了,那朕就准了。”朱由校点了点头,准予了方从哲的致仕,“不过现在已近年关,爱卿在撑一段时候,到了年后在上表致仕,现在这份先拿归去吧。”
“去将骆思恭叫来。”看着方从哲出去后,朱由校悄悄坐了一会,然后叮咛道。
想想当初建国那会,洪武天子哪个案子不得杀他个几万人,并且还都是满门抄斩,哪像皇上如许,只杀首恶,其他家眷人等,皆是罚做苦役。
“是,微臣辞职。”骆思恭领命而去。
“这是老臣乞骸骨的奏疏,望陛下准予。”
这…….这哪是谋逆案啊!
“犯人分三种,主谋极其从犯者,如东林诸人、宫中串连的寺人、禁军将领、坐视不救的勋贵,尽皆处斩。”朱由校边考虑着边说,“其二,裹挟的兵士极其家眷、正犯从犯的家眷、一些没有直接参与罪过较轻者,尽皆登记,刺配辽东,为军屯,戍边恕罪。”
“大的变动。”方从哲喃喃念叨了一遍,从皇上沉重的语气中,他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惊骇,年后的官员变动必然非常大,大到让人惊骇的程度。
“没,没有。”骆思恭呐呐低下头,贰心底暗想,这那里是太重了,的确是太轻了。七八万的涉案职员,骆思恭不成能全都记着,但对于那些背叛的核心人物他都内心稀有,遵循皇上的这个措置法,最后斩首的也就三四百人罢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出了乾清宫,看着阴沉沉的天空,方从哲心中沉甸甸的,内忧内乱,当真是是多事之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