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小我骂骂咧咧宣泄了一通,相约上本,酒足饭饱,各自散去。
吕光拿着邸报看了又看,都城恰是天寒地冻的季候,他的头上却直冒汗,在屋内盘桓很久,披上一件棉大氅,借着积雪收回的亮光,仓促赶到对劲楼。
“百密一疏啊!”吕光看到安智驻京使者被放逐的动静,懊丧地对顾彬道,“一时焦急,把贵州路远,来不及打来回的事给忘了!”
“但是,我传闻坊间到处都在传,安智觉得朝廷办事不公,死力要求改土设流。”张居正以忧愁的腔调说,“这些彝目,盘根错节,各有土兵,乱恐复兴。”
高拱不语,掰动手指在算计着甚么,俄然,他“哈哈哈”笑了起来,见世人皆骇怪莫名,高拱轻松地说:“贵州至京远甚,圣旨刚颁下一个月,安能便得往还?莫非安智的急足会飞?此必安智用事之人潜住京师,私行而为,非必来自安智。”说罢,大喊一声,“书办,速去通政司,令拘提投本之人,执送法司究问!”
“仰仗皇上宠任不移,何样特别越轨之事,他都做得的!”叶兰梦知吕光暗指高拱,便心照不宣地说。
顾彬道:“师父,还别说,这高胡子脑筋是管用!徐阁老智谋够短长了吧?却还延聘师父做幕僚,申明师父的智谋不在徐阁老之下;可竟然没有算计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