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禀报,具悉。闻君整槊人马已备,奋有斗志,甚喜。彼亦人耳,我若敢战,彼岂能得志哉?勉之勉之!树有奇勋,国恩而不轻也。
恰台吉道:“汗爷,不能就这么归去,起码也得踏破古北口,让南朝晓得,我大漠巴特尔们所向无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晚餐后,哩哩啦啦下了一阵细雨,气候蓦地转凉,高福嘟哝着和高德一起,清算了几件衣物,要给高拱送到朝房去。刚出了首门,就见两个甲士打扮的人在向内张望。
赵全故作轻松地一笑:“汗爷,南朝边臣向来是损人利己,各顾各,说不定是王崇古坐山观虎斗嘞!”
高拱沉吟半晌,边展稿笺边道:“君泽,你先到回廊,再把刚才所说教给鲍崇德二人记清。”说罢,埋头疾书,又给宣镇总兵赵苛一函:
将军久在边疆,劳苦而功高,仆甚知之。宜放心为国报効。圣明在上,必不负于将军。人回,布意不悉。
“门生明白!”吴兑脆声道。
“有管家在就好。”栗见勤奉迎地说,“俺来见高阁老。”
鲍崇德、栗见勤不解其意,但还是把书牍从怀中取出,捧递承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