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身边的帮闲把话说完,一个大嘴巴便抽在那帮闲的脸上。
虽说主子身故后,左明庸就晓得撑不了几日,就有别的人接下这位子,可这每天数百两的进项,又岂愿交出来。
“他么的,张老三,你他么也忒不是东西,早他么说是忠义兵的弟兄打来了,咱弟兄们就是吃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拦你不是……”
“张兄弟,如何样,要帮手吗?忠义兵的弟兄可都登陆了……”
“这位小兄弟,鄙人就是左明庸。不晓得老兄家的主子是哪位?”
领着十几个帮闲、巡丁,左明庸三步两步走到张孝武的面前,双手抱拳客气的说道。
既然敢这么张狂,那此人背后主子,身份不定多权贵!
初时还深思着这是阿谁营,不过顷刻的工夫,左明庸的内心猛地打了个颤抖,惊叫道。
“张平,你我都是自家兄弟,你,你这又是作何?”
他的话声还式微下,那边城门洞里就冲了上百船夫,而谢玉安一听他的话,更是睁大眼睛问道。
他这边的话声刚落,那边张平便哈哈大笑道。
“忠义兵……这是……”
“我说,要归正就他么利索点,若非我家军门说诸位都是自家兄弟,手上没有咱汉人的血,这会早他么就万炮攻城了!”
往城门赶去的时候,左明庸的内心暗自犯着嘀咕,内心深思着,这到底是那家的主子?如果贩盐的话,未免也太放肆了……
“就是,何三,你可别忘了你爹就是让满洲鞑子杀的,你现在为满洲人卖力,可就是认贼作父……”
恐怕身后的弟兄不睬解本身,谢玉安又大声说道。
“你就是左明庸?”
“诸位弟兄们,你我祖辈都是大明的兵,数百年受恩于大明,今个我漕帮弟兄归复大明,还请诸位弟兄莫难为张某!”
“刘老栓,你带几个弟兄去营里,奉告弟兄们千万不能轻举妄动,他么的,我们漕丁虽说不是甚么豪杰,可千万不能挡着豪杰的路!”
安奉全用心假装一幅旗人的模样,接过令牌的时候,大摇大摆逛逛左明庸的面前,然后说道。
“弟兄们,谁他么也不想留这老鼠尾巴,可我们家都在清河,如果郑王爷的雄师打来了,我们阵前归正不当汉奸,那是天然,可谢某得为弟兄们的身家着想,若……”
“这,这位军爷是忠义兵弟兄?但是朱军门的忠义兵!”
张孝武在船埠上混迹多年,甚么样的人都见过,这会装做朱门家奴来,倒也有那么七八分神似,也没有暴露甚么马脚,他这么一骂,更是让左明庸摸不准他的来路,人变得更加谨慎了。
这京中的主子夙来都不感觉有银子扎手,一个个捞起银子来,向来都没有客气的,这贩盐是一本万利,那些个主子天然不会放过,对此左明庸天然晓得一些风声,可也就是假装视而不见。
“哟,不知是阿谁老兄来了,还恕左老头有失远迎。”
这会晤他们这副做派是典范的旗人做派,左明庸那边敢有涓滴怠慢,双手接过令牌,举在面前细心旁观。只见这腰牌上的上端有云纹花饰,腰牌正面上方横排浅刻楷书“忠义兵“三字。
“你自个看吧,看看我们店主到底是哪位!”
“就是,就是,不当汉奸,爷们不当汉奸了……”
被喊到的人无不是脸上一烫,本来还持刀、持枪的漕丁,那边还能拿得住刀枪,就在世人踌躇不决的时候,突地远处总督衙门处传来的一声爆响,朝着那腾出一团白烟的总督衙门看去的时候,那城头上的世人无不是将刀枪一丢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