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宁军马队拜别后,张繁华抹了一把额头的盗汗:“奶奶的,如果这厮真脱手,我们人少,怕是要吃大亏。”
陈雨看着关宁军分开的方向,平静地说:“咬人的狗不叫。祖大弼已经吃过一回亏,现在别看他嘴上叫喊的凶,在登州城内,在朱军门的眼皮子底下,他不敢做甚么特别的行动,也就过过嘴瘾罢了。只不过获咎了他,今后如果遇见关宁军,就要留个心眼了。”
陈雨挥挥手:“既然都筹办好了,那就解缆!”军户们排成队形,跟在他的前面鱼贯而出,往东门而去,他们将从这里出城,返回威海卫。
“谢天谢地,当家的,你返来就好,这段日子你不晓得我守着爹娘的牌位每天替你许愿,恐怕你回不来了。”
赵宣对陈雨的防备不觉得意,持续说:“实在本日等在这里,是因为赵某晓得贵部返回威海卫要颠末东门。倒也没有别的事情,只是想表示一下感激之情。当日在黄县,陈百户不计前嫌,给了赵某几十个首级,这但是实打实的军功,这一次出征也算载誉而归。大恩不言谢,赵某就一句话,今后用得着登州卫的时候,固然说一声,只要能做到,必然帮手!”
……
“锵”的一声,祖大弼拔出马刀,遥指陈雨:“如果在疆场上,爷爷一刀就剁下你的狗头,眼都不会眨,你信不信?”
关宁军马队都停了下来,冷静地挨近。几千马队围着几百步兵,一股无形的压力劈面而来,军户们都很严峻,抓紧了手中的兵器,死死瞪着对方。如果在如许的环境下起抵触,没有任何缓冲,只怕凶多吉少。
这时吴三桂在前面悄悄拉了拉祖大弼的衣袖,低声说:“娘舅,你已经获咎了朱大典,这里又是山东人的地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让寄父难堪。”那天在陈雨的决计指导下,祖大弼阴差阳错变成了打击巡抚衙门、冲犯巡抚的大错,若不是高起潜调停,少不得要吃些苦头。如果本日再作出打动之事,只怕高起潜也兜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