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说:“启禀军门,下官这位兄弟虽是笨拙无知之言,却让我想到了一个笨体例。大炮在高山固然打不到城墙,更打不到城内,可如果筑起与城墙等高的土城呢?不就能轻而易举炮击城内,崩溃叛军抵当的斗志?至于土城,制作起来也不难,几万雄师,就算肩挑手提,十天半个月也建成了。”
陈雨和顾影都想不到,本身两人在朱大典眼中的干系如此不堪。
陈雨大喜,本身等的不就是这一刻吗?他施礼伸谢:“谢军门赏识夸奖,不管是否重用,下官都会为朝廷尽忠效力。”
按理说,顾影就算抹了锅底灰自毁形象,也很难被当作一个成年男性,但是她令人吃惊的身高完美地粉饰了女扮男装的瑕疵――任谁也想不到,这个比浅显男人还高的家伙,竟然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
朱大典嘲笑道:“说得头头是道,如果不是有人早就表露了你的真脸孔,只怕本官要被你蒙在鼓里了。”
“想不到吧,吴镇台?”陈雨嘲弄道,“经心编织了一套说辞,却没想到我在这里,谎话不攻自破。”
孔有德忧心忡忡地说:“我们在青州、莱州一带迟误的时候太长,官兵来得太快。现在城内还未完整停歇,雄师又围了城,接下来的日子只怕难过了。”
吴安邦额头盗汗如雨下,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军门明鉴,此人是威海卫百户,善于巧舌令色蒙骗上官,军门莫被他骗了……”
“够了!”朱大典打断了他,“你说你反对叛军,但是李应元为安在陈百户的手中?”
见局势已去,吴安邦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任由几名亲兵将他架起拖走。
陈雨答复:“恰是此人。”
朱大典拜别不久后,李九成与孔有德等人叛军首级呈现在了城头。
陈雨这时想起来了:汗青上叛军被围以后,负隅顽抗,用城头的红夷大炮轰击官兵。而官兵则筑起了与城墙差未几高的土城,名曰“铳城”,架起了大炮,与叛军对轰,日夜不断,终究还是击垮了叛军的心机防地,逼得孔有德从海路逃遁,光复了登州城。
朱大典听了,笑着摇了点头,心想这个军户还真是无知,城墙有四丈高,大炮如何能等闲炸到城头和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