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殛毙了上官呢？”陈雨步步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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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追了，黑灯瞎火的，你们又喝了很多酒，对方如果暗中伏击，你们会亏损的。”
“呵呵，不管你是否心甘甘心，归正并入以后，你和你本来的部下就都是我的人了。”陈雨淡淡地笑着说，“有甚么怨气，都给我憋着，我的号令，你也必须从命，不然就让吴镇抚来清算你。”
陈雨没有计算对方话中的无礼，而是饶有兴趣地盯着其右手手腕处的白布。看包裹的形状，很像是包扎伤口，而不是为了护腕。
他看了看怀中沉甜睡去的顾影，摇了点头，男女授受不亲，得把这个祸水送归去，不能留下，不然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蒋邪死死盯着陈雨，半响以后才憋出一句：“小人得志！”
“奉千户大人之命，百户陈雨卖力提拔旗军，帮手缉查私盐，报酬从优。想要插手者，必须是身材结实、年纪在十六以上三十以下，并且要包管服参军令，不然选上了也要踢出去。现在，愿报名插手者，列队登记！”
陈雨笑了笑，说：“本来惩办这么重啊？传闻卫批示使司的吴镇抚夙来以铁面忘我著称，对于犯了军规的人毫不会部下包涵，就算是嫡亲，想必也会大义灭亲吧？”
蒋邪一怔，然后答复：“杖三十。”
张繁华这时也复苏了很多，大声说：“但是此人要杀你，不把他揪出来，今后再对你动手如何办？俺们贱命一条倒是无妨，你是我们的头，可不能有甚么闪失。”
对于陈雨，蒋邪还能正眼对视，对于其别人，他只是翻了个白眼，底子懒得理。
“孙三喜，二十七。”
“推出辕门，斩首示众……”蒋邪握紧了拳头。
“穿箭游营（注2）……”蒋邪的神采垂垂有些丢脸。
……
“王猛，十八。”
注2：当代军队中仅次于斩首的重刑，是用军棍责打后在耳朵上插箭游营。
“赵青，十九。”
“手持兵刃伤了上官呢？”
蒋邪神采乌青，握拳的双臂微微颤栗，仿佛是设想着吴大海大义灭亲的场景。
注1：卫所轨制规定，每户必须出一个壮丁为正军，其他的青壮作为预备役，称为军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