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心想了想,感觉对方的建议很有可行性,也是处理贰心中担忧最好的体例。
牟老中很懂事,恭敬地说:“此次我们三家一共运了四百车一共一千六百石盐去登州,遵循每石一两五钱的时价,毛利为两千四百两,减去本钱四百八十两,四成的抽水就是七百六十八两。小人给凑个整数,送给大人八百两……”
“呵呵,这才是该有的诚意嘛!”陈雨顿时换成了笑容,“不过你也不消哭丧着脸,收了你的银子,我也会做点事情,让你的银子花的值。”
“四成!”陈雨毫不踌躇地说,“这是我能接管的底线,不然就不消谈了,大师亮削发伙,手底下见真章吧!”
陈雨对劲地点点头:“很好,你脑筋转的快,还会算账,有前程。”
陈雨被勾起了兴趣,眉毛一扬,问:“成心机,如何个斗而不破法?又如何一起发财?”
“军爷过奖了。”牟老中赔笑道,“不太小人和兄弟们身上能够没有这么多现银,估计也就凑个三五百两,但是军爷存候心,余下的数量,等从登州返来,再特地送到府上。”
等牟老中低头哈腰筹办回身走时,陈雨小声提示:“既然你筹算做登州最大的盐枭,那么其他的头子都是你的绊脚石。刚才你杀了一小我,那么他的部下估计你也能吃掉,做得很好。不过你们这一行仿佛另有一小我,你应当晓得如何做了吧?”他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行动。
“你少哭穷,我和你们打了几个月,私盐的利润高不高,莫非我不晓得?”陈雨哼了一声,“你们售卖的代价确切比官盐低,但是你们不消向朝廷缴一文钱的盐税,提及利润,你们比官盐高才对。即便分五成利润给我,你们还是赚得盆满钵满。”
“很好,你的发起我情愿接管。”陈雨下定了决计,“独一能禁止我接管这个建议的,就是好处的分派。你情愿把每次发卖盐货利润的几成给我?”
牟老中迷惑地问:“军爷的意义是?”
牟老中叫苦道:“军爷,您别看我们发卖私盐的人前风景,但是背后的辛苦无人晓得。私盐的代价比官盐低,还要承担途中丧失的风险,上面另有这么多兄弟要吃喝,赚得很多,开消也大,不像官盐的盐商,只要盐引在手,转手就是纯利。两成已经不低了,我们总不能白做……”
“你情愿交四成利润作为庇护费,并不代表着其别人也这么识相。那么这些人就是我的剿杀工具。”陈雨滑头一笑,“其他头子被打压,你的买卖却做得风生水起,此消彼长,用不了多久,你便能够成为登州府数一数二的大盐枭头子。而对于我来讲,从一小我手里同一收银子,比分离向很多人收费事的多……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好了,事情已经说定,你能够走了,别健忘你承诺本官的事情。”陈雨摆摆手,表示他能够走了。
“不可,两成太少。”陈雨斩钉截铁地回绝了。
牟老中又惊又喜,他固然大字不识几个,但是脑瓜子矫捷,要不然也不会主动提出交纳庇护费的主张。这番话的意义再明白不过了:只要他能保持稳定的进贡,那么对方便能够供应暗中的支撑,通过打压其别人,帮忙他成为登州最大的盐枭。
陈雨暗自笑了笑,这不就是放水养鱼、养寇自重吗?姑息听任私运等犯法行动,从中抽水,在当代社会也是常见的腐败行动。只不过在当代,如许的行动不会让陈雨有任何品德上的承担或者法律上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