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多到必然境地,就不能像之前一样藏在家里某个角落了,毕竟沉重的银锭不是轻飘飘的钞票,很占处所。
顾影一听神采变了,低声对陈雨说:“你出去,别让他出去,我不能让爹晓得我来这里干甚么的,他不准我识字的。”
上面是数以千计的银子,上面是陈旧的屋子,除了张繁华等人,谁也不晓得这败落屋子的仆人是坐拥大笔财产的大富豪。所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普通环境下,分歧百户下辖的军户们之间很少来往,其他军官和军户们固然传闻陈雨等人参与处所的私盐缉查,赚了很多好处,可任谁也想不到能有这么多。
顾影侧耳在门边聆听,只听到陈雨对章管事说:“千户大人找我有事?好,这就走吧。”然后两人的脚步声垂垂走远。
“章管事?”陈雨有些迷惑,顾大锤打发章管事来找本身,能有甚么事?
登州府的官盐和私盐,今后就落入了陈雨的把握当中,他节制着私盐体系,同时又与盐课司构成了紧密的好处关联,吵嘴通吃,摆布逢源。牟老中每月送来的银子在一千到三千两之间浮动,三大盐课司每月定时给他三千两银子,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很快,陈雨把握的财产就远远超越了千户所第一富顾大锤――固然归在他小我名下银子的很少,大多作为生长的储备基金存起来了。
顾影一边摆放纸笔、筹办研磨墨汁,一边打量四周,猎奇地问:“小先生,传闻你比来赚了很多银子,如何不把本身的破屋子修修?我这个门生不嫌弃,但是不代表其他的女人不嫌弃啊!你该有二十出头了吧,该立室立业了,还守着这么个破屋子,媒婆都不肯进你家的门吧?”
陈雨看了看四周的册本,笑道:“在书房喝酒?是不是对贤人不敬?”
牟老中暗自咋舌,这位爷胃口真大,两面都要奉迎,两面都要收钱,登州府的盐业岂不是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了?
这日下午,顾影又像平常一样来上课了――建地窖这段时候,为了尽量不让人发觉,陈雨借端推委,顾影和林继祖都半个多月没来了。
陈雨打了个哈哈:“缉查私盐嘛,一跑就跑到其他州县去了,来回几十里乃至上百里路,很迟误时候,您懂的,哈哈……”